燕长君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开口说话。
宠溺的看着一人一鬼交谈着。
陆瑜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谢昭:“所以现在,你是准备脱离三皇子府,单干复仇吗?”
谢昭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是的,我不打算去三皇子府了。”
陆瑜看了一眼燕长君,对方眉梢一挑,无声地询问他:怎么了?
陆瑜收回视线,注视着谢昭:“这样的话,就减少了你暴露的危险。”
“那你随便找个暂住的地方。”陆瑜转移话题。
“简归逢今日见了好几个人,看他们交谈甚是熟稔。我想,可能是春浓的人出世了。”
说到春浓这个地方,谢昭对他们的态度不咸不淡。
谢昭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嗓音低哑:“能来见简归逢的,除了楚南明,其他人是不会出现的。”
“楚南明是什么人?”陆瑜好奇问道。
谢昭深呼吸一口气,好半响才轻声说:“是我师傅。”
陆瑜一惊:“你师傅?”谢昭居然直呼他师傅的大名?
谢昭仰起头看向夜幕,忍着酸涩之感:“对啊,是我师傅。”
楚南明本领高强,看似对他百般宠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他做。
实则对他总有一股防备之心,什么都没有教导过他。
否则他也不会武力是春浓最低下的一个人。
死亡前那些过往闪过脑海,这一切就像是个无法看透的局一样。
他在春浓生活的安逸轻快,是因为春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教导他任何东西。
迷雾什么时候散尽,才会看到真相?
——
谢昭没有露面,他不知疲倦地在暗地里监视简家。
手上的证据一直往西厂里丢过去。
盈洲一时之间,下了诏狱的大臣,不知凡几。
五军,六部,外三监,就连内十二监都有人参与了进去。
盈洲一时之间胆弱禁寒,无人敢在叫嚣。
背地里就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一样,他们但凡不干净的,日夜被恐惧代替,生怕下一个就到了他们。
密密麻麻的大网,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皇帝对此震怒异常。
没想到手中的人,不是贪吃军饷,就是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