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家有个孙子,叫林屿清。”
林安带着宋含烟离开寂城的路上,拉着小宋含烟的手告诉他自己的孙子叫林屿清。
“以后你就叫他哥哥,我就是你的爷爷。”林安爱惜的揉了揉宋含烟的脑袋,“阿烟放心,你爷爷怎么对你,林爷爷以后也会怎么对你。”
“谢谢林爷爷。”
那时候宋含烟怯生生的,只知道叫林安林爷爷,怎么也不好意思叫他爷爷。
甚至宋含烟都不记得是从后来的哪个瞬间开始,宋含烟开始叫林安爷爷了。
“阿烟,阿烟?”
林屿清坐在病床边看着宋含烟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轻轻叫了两声她的名字。
医生刚来的时候说一般的阑尾炎手术不会昏睡这么久,宋含烟同时也在发烧,所以才会迟迟醒不过来。
医院里有林屿清的朋友,也劝他不用担心,可现在的林屿清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除了担心宋含烟之外什么情绪都不曾有。
“哥……”
这一次宋含烟终于听清了是谁在叫她,是林屿清。
眼前迷糊的身影变得清晰,是神情疲惫的林屿清。
从早上林屿清去叫宋含烟起床吃早饭,一直到现在太阳渐渐落山,林屿清除了守着宋含烟什么事情都没做饭也没吃过水也没喝过。
“阿烟,你还难不难受?”
对上林屿清关切的眼睛,宋含烟忽然有种错觉,有种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错觉。
宋含烟轻轻摇头的动作也有些艰难,“不难受了。”
嘴上说着不难受,但其实宋含烟浑身无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我怎么了?”
宋含烟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但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被林屿清叫醒,去给他开门的时候小腹绞痛,头也昏昏沉沉,后来的事情她就完全不记得了。
“急性阑尾炎,上午做了手术。”
宋含烟下意识去看自己腹部的位置,刚动了动脖子想抬头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
宋含烟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渐渐落山的太阳若有所思。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日光散落在大地上,照得人心暖暖,宋含烟这才终于觉得自己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林屿清了。
“生日快乐。”
在夕阳的照耀下,宋含烟一滴泪落在了枕头上,悄无声息。
就像一滴雨滴落入雪地,那样违和却又根本无人知晓。
“早上说过了。”
林屿清削着苹果皮,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也不知道宋含烟能不能吃,但林屿清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嗯,多说几次你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