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依旧没有看他。
“你儿子宇文狼呢?”
“……回皇上,犬子……犬子在饮马河畔发生爆炸的第一时间就带着亲军赶了过去。”
“恰好遇见了那些匪人正在放烟花。”
“他……他……”
宇文长的声音在颤抖,垂着的双手不知觉的捏了捏衣摆。
“他意图阻止,却、却被那些匪人所杀。”
宇文峰这才微微动容,“哦……朕记得你就这一个儿子……”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转移了一个话题:
“入城的宁人死了几个?”
“回皇上,死了三个!”
“那就是说……活着离开的还有五个……再加一个王正金钟,那就是离开了六个。”
宇文长没敢吱声,因为离开的是七个!
其中一个是城防司内城第十一营百夫长哈木令!
宇文峰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桌上已沸腾的茶壶。
浓烈的茶味飘荡在空中,总算是将那些血腥的味道冲淡了不少。
“听说你将全城的宁人都抓了起来?”
“回皇上,臣以为……这些宁人能悄然入城,对咱们大荒城甚至了如指掌,这便说明城里的那些宁人中,定有他们的奸细!”
宇文峰抬眼看了看宇文长,“都放了吧!”
“这……为何?”
“不为何,皇后也是宁人,她有孕在身,朕不想将此事弄得过大让她为那些宁人担心。”
“……臣,遵旨!”
“听说户部尚书申沛雨也重伤……朕有些不明白,宁人劫狱,怎么会伤到了刚回户部的申沛雨呢?”
“回皇上,这是因为那匪人放的第一个烟花被、被顾西风顾先生一剑劈飞了出去。”
“这枚烟花恰好飞到了户部,恰好申尚书回来……算是误伤。”
“……哦,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宇文长那颗悬着心这才终于放下。
他躬身告退,睿王宇文及这才问了一句:
“皇上,臣倒是以为应该让宇文长审审那些宁人。”
宇文峰呲笑了一声:
“审不了!”
“为何?”
一个声音从御书房的门口传来:“莫非是因为老臣么?”
来者,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