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昏黄的光斜照在他身侧,男人半边脸隐在暗处,脸上明暗交界的地方轮廓鲜明,鼻梁高挺。
他下颌紧绷着,眼尾慢慢泛起一层血色。
“妮儿,俺。。。。。。俺想和你好”
外头是风吹枯枝的簌簌声,他粗重的喘息,落在我的耳廓,黏腻腻的,像羞人的悄悄话。
小窗风雪,灯火多情。
他瞧着我,我也瞧着他。
慢慢的他僵着身子,往我身边挪了挪。
紧跟着,手就放在了我的腰上。
外面风雪大作,屋里尽是细细蜜蜜破碎的喘息声。
前几天范大猎回来一匹狼,剥了皮割成块,他说要再猎一头,皮子攒够了给我缝个狼皮褥子。
冬天天黑的早,日头落到山下,一顿饭的功夫天就黑透了。
我在屋里点着灯给范大补着脱了线的冬衣。
突然外头有人急吼吼的拍门。
“嫂子嫂子,范哥回来没有”
是六子的声音。
我披了袄子迎出来。
“没回呢,出什么事了六子”
六子急的头上冒出一层汗,他哈着白气,鼻尖冻得通红。
“刚东顺说看见范哥追着一头狼,从山上滚下去了,东顺惯爱捉弄我,我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赶回来看看,这么说是真的了?”
范大午后就背着猎枪出门了,平日里天黑之前准能回来。
今儿天气不好,阴的厉害,眼看又要下雪,按理说早该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圈就红了,一时也没了主意。
“嫂子,你别急,我去找管事的,把人都动起来去山里找,你锁上门,别出来,我一定把范哥找回来”
六子着急忙慌的跑了。
我的心像油煎一样,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