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肩胛处确实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苍白的脸色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破碎感。
“叶抒!”赵缚跟着陈籍和陈明月的脚步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被家仆们搀扶着的叶抒,他瞬间紧张了起来。
闻言,陈明月猛然回头,看向他的好表哥,问道:“表哥,你们认识啊?”
赵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可他此刻碍于陈籍在,也不好直接冲过去,检查他的伤势,只是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虚弱不堪的叶抒。
叶抒也抬眸看了过去,见到了站在长廊下身着一袭玄色衣袍,右手背身而立的赵缚。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的那一瞬。
叶抒真真切切地认出了他。
他怎么会在……
他方才被家仆们架着进府时,便瞧见了府门口的牌匾,上方明明白白地写着:“节度使府”四个大字。
而赵缚不仅出现在了节度使府,他似乎还和陈明月关系甚笃。
难不成?赵缚说要投奔的舅舅,便是陈明月的父亲?这剑南道的节度使大人?
这样说,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派出陈扬那般官衔的副将,只为了接他来剑南道。
他当时还想着赵缚这舅舅职位得多大……
原来如此。
可他却从未同自己说过。
哪怕来了这么久了……
都快有半个月时间了,他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同自己透露过。
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叶抒眼中有泪。
陈籍和赵缚在陈明月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陈籍先是打量了叶抒一番,毕竟如今这世道不太平,突然让陈明月这个没脑子的遇上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这男人还救了她,陈籍自然是持怀疑态度的。
可陈明月见陈籍还不派人去请司徒大夫,瞬间不乐意了,她语气中有些责怪地瞪着陈籍,“爹爹啊,你再不去请大夫,他的血都要流干了!”
“他都救了我的命,你就这样对待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吗?”
陈籍白了她一眼,他在心中忍不住暗骂,虽然他也不聪明,可当年她娘可是整个上京最聪慧的女子,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就随了他,甚至比他还要拎不清,还要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