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瘪了瘪嘴,
「可我不想见他。」
「可以不见吗?」
雪月替我抚去了衣裙上的褶皱,温声拒绝,「殿下,不可以的。」
不可以的。
每次关于他,我听到得最多的就是不可以。
可为什么不可以?
明明……他也未必想见我的。
「哦。」
我闷闷地应了,继续百无聊赖地等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来见他。
明明他每次看我眼神都是那样可怕,
像是要将我吞入腹中,吞食殆尽。
我害怕他。
甚至……算得上讨厌。
可他们都说,那是我的兄长。
唯一的,相依为命的,兄长。
可……不该是这样的。
这样是错的。
我捂住脑袋。
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
脑袋里闪烁而过的是支离破碎的片段。
好疼啊,真的好疼。
哪哪都疼。
我捂着脑袋的手渐渐卸了力道,人也轻飘飘地倒在了路边。
眼帘闭合前,是一袭明黄色的衣摆。
那人行色匆匆,将我揽入怀中。
他温声唤我,
「娇娇,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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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雪月,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不绝于耳的瓷器破裂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大殿内。
我跪坐在床榻上,将手边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
任性地泄着随着头痛一起翻涌上来的情绪。
隔着一帘屏风,我清楚地看到了,端坐在那儿的人影微微颤抖。
姜如瑾低垂着头,语气沙哑,像是哭过的哽咽,一字一句生涩无比,
「娇娇,你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