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跟七年前见他时,并无太大差别,眉眼中更添了些岁月的从容。
“你说,十年后,二十年后,你会不会还是跟现在一样,都不会老?”
沈棠闻言一笑,“那我不就成妖怪了?”
宋禹衡指尖点了下他眼尾几道浅浅的笑纹。
寻常看不见,只有笑时才有一点痕迹。
“妖怪我也爱,”宋禹衡说,“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爱你。爱你的一切,就连皱纹也是。”
宋禹衡性格内敛,只有对着沈棠,才会把爱意宣之于口。
“我知道,”沈棠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我也是。”
再聊下去,今晚就不能安生睡了。但宋禹衡还在孝期,不能胡来。
沈棠用了些力气,把宋禹衡禁锢到怀里。
“好了宝贝,快睡吧,明天你还有早课。”
宋禹衡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一场场秋雨,把四九城推入冬天。
四九城不知何时流行起了收藏古董,成交的几笔传出的价格都高的令人咂舌。
中间给牵线搭桥的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田家有个雍正年间的红釉天球瓶,上门打探消息。
田家当家做主的男人们进去了两个,剩下的也都撑不起门户。一家子闹了小半个月,终于把家分了。
田继业的夫人一听来人讲了这红釉瓶子,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心里先信了几分。
一听人家报的价格,就更是心热。可她也是确实不知道这瓶子的下落。
“我听说,您丈夫从前很是看重那位前妻的女儿,时时都把她带在身边指点。”
经这一提醒,田夫人立即明白了。
送走对方后,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可凭什么她要帮田继业收拾烂摊子,田云舒就能带着宝贝去袁家享福。
不论如何,这个瓶子她一定要要回来。田云舒敢不给,她就在袁家闹。袁家人要脸,也肯定不会把一个古董看在眼里。
“四哥我真是没想到,田夫人瞧着温温柔柔,撒起泼来能这么厉害。”
袁洪说起今天在袁家看见的场景还有些心有余悸。
田夫人凭一己之力,把袁家闹得鸡飞狗跳。
宋灵窈收起碘伏,没好气道:“那你也不该只顾着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