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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见了女帝的身影。
他徐徐起身,形单影只。
今夜才好似梦幻一场,那裴兄弟,想来应是那坊间所传的祸国妖妃,裴尚书家的三公子。
夜里寒气打在汗湿的衣服上,冷得人直打寒颤,他扯紧了衣服,踏着月色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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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喧闹褪去,夜已寂静。
月儿渐隐云中,人们早已各自归家,只落下一地狼藉,和依然如昼的灯火。
那虹桥上,还闲闲落着一个孤独赏月的玄衣男子。
他一手托着一盏花灯,盯着那朵灼灼艳丽的桃花,另一只手捏着一只精美的玉瓶,正往嘴里灌酒。
这人脖颈修长,一只长腿对折脚踩着栏杆,斜身倚在桥栏上,三分醉意烘得他一身潇洒风流又浪荡不羁。
只是稍嫌面色苍白,眼神又晦暗,似有一腔心事无言,只付与一壶清酒。
脚下,一河兀自沉浮的花灯,两边,远缀星辉的摇曳红灯。
他在这深夜无边的静谧里,显得格外寂寞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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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昭狱。
活阎罗谢安坐在阴影里,面容阴鸷。身后几个血色衣服的锦衣卫。
他身边腐朽腥膻的桌上,各种酷刑的器具,一字排开,斑斑血锈,触目惊心。
昭狱,亦是人间地狱!
只要进了此处,不被剥皮断肢剜眼,再戳一身的血窟窿,谁也休想离开。
此处,四壁地板都早被血浸透,常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腐肉气息,潮湿污秽,暗无天日。
谢安手里把玩着一个血垢斑斑,用来梳洗的刑具。
眸色阴森的眯眼打量着眼前被绑在刑架上的四人。
其中一个,还在惊恐的狂喊,“你不能私刑绑我,我父亲是刑部侍郎。”
谢安阴鸷笑笑,“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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