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书房。
“女帝昨日真提了禅让一事?她想做公主?”
沈阁老坐于书案前练字,阶下恭敬立着沈晏清。
“是啊。”提起扶摇,沈晏清不免唇角带笑,“女帝年幼,许是临政辛苦,毕竟是娇弱女儿。”
“嗯。”沈阁老点点头,“你功课不必给她派得太重。给她讲些道理,明礼即可。”
“是。女帝勤奋。只是底子浅薄。”
沈阁老道,“朝堂一事,你多帮她把关。务必要取得她的信任。我听管家说,你一早去准备了许多女儿家的礼物,是要送给女帝吗?”
沈晏清有些心虚,“是。”
沈阁老点头,“这很好。那阉贼便是靠如此手段讨得女帝的欢心。你既要引她明善,也要哄着她。她虽是皇帝,但毕竟是个年幼的姑娘。”
沈晏清松了口气,不免又猜测起祖父的用意。
他试探问道,“国舅又在朝堂提及给女帝选夫一事。”
沈阁老说,“这事你不要管。阉贼自会拦下。女帝还小,等几年也无妨,皇家女,不愁嫁。”
沈晏清隐隐蹙眉,祖父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没有送他入宫之意?
他恭敬告退了。
沈阁老力透纸背,
只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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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公子,有礼。”
裴知聿倚在广寒宫的桥廊上,同一身飒爽男装的扶摇玩笑。
谢安跟在身后。
扶摇想了想桃桃的话,转身去和谢安走在一起。
“掌印今天有心事吗?”
谢安猛的抬头,“奴才没有心事。”
扶摇掂着脚,帮他正了正帽子,露出甜甜一笑。
“掌印,腰间这把刀使的好看吗?”
“奴才这刀只是办案使。不如国舅家的公子耍的好看。”
扶摇撇撇嘴,这厮心眼儿也不大。
裴知聿正蹲在廊边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