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像,三弟三弟妹没有那么多歪歪绕。”林大伯说。
“我觉得也是,那丫头倒是个厉害的,我看咱娘已经动了分家的念头。”林大伯娘说。
“分就分,分了爹娘也是和我们一起住。”林大伯说。
这个话林大伯娘就没接了,公婆跟他们这房住,她上头不一样有公婆管着?
她都不能自己当家,这家分的有什么意思?
现在家里的活轮流干,她还能歇一歇。
等分了家,其他几房过潇洒日子去了,她还得被婆婆指挥着干这干那。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分家老太太老俩口也得占一份家产。
老俩口跟谁住他们的家业就留给谁,村里都是这样的。
林大伯娘想着老俩口怎么也得有点存货。
到时候大孙子大孙女出嫁,老两口不得表示表示?
老俩口的钱早点掏出来她也能放心,不然依着他们偏心的程度,万一把东西都给了四房,那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不然跟大房住,大房一点好处都得不到那不是很吃亏?
黑夜里,林大伯娘眼睛里闪过精光,算盘打得啪啪响,她只是想要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有错吗?都是有孩子的的,孩子也都大了,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想想,不算计着点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林老四和李春杏俩人向来是个心大的,从不知失眠是什么滋味,这次让他们夫妻俩感受到了。
孩子们早都睡了,因为小闺女的话,俩口子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睡着,李春杏一夜做了好几个梦。
梦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大儿子和人打架,被人打倒在地,还流了很多雪,被别人像死狗一样拖走。
二儿子犯了事,被戴着大檐帽的同志带走,一走就是几年铁窗泪。
梦里更可怕的还有小闺女竟然被人用铁链锁住,还是个家暴男。
李春杏目眦欲裂,整个人简直要发狂,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挣脱过去,却一动也不能动。
她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好下场,一个比一个惨,看着孩子承受这样的苦难,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都要碎了。
整个人暴躁的要疯掉,她好恨自己怎么动都动不了,她的愤怒无处发泄,她要毁掉,不计代价的毁掉所有让她孩子受苦的源头。
“爸爸妈妈,起床了,奶在外面喊呢。”
李春杏仿佛置身于完全黑暗的世界,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她一人。
发红混沌的眼睛慢慢恢复些理智,是谁叫她,是闺女的声音,我的西西你在哪?
“爸爸妈妈醒醒了,奶奶在骂呢。”
李春杏头痛欲裂,奋力的睁开眼睛,闺女古灵精怪的样子落入她的眼中,有一种宝物失而复得的珍贵感,“西西,妈妈的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