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星解释道:“是我二师兄前一段时间下山诊治的一个病人。那病人的脸只能晚上做出丰富的表情,到了白日,即使他尽力表现的大喜大悲,但外人看他永远是一张木头脸。为此他的亲朋好友都觉得这个人高傲自大,目中无人,最后还找了一群无赖将他打了一顿。”
“二师兄碰到他时,他正刚被人打完,鼻青脸肿的坐在一青湖畔企图寻死,可就是那样了,他的脸上还是只有木讷的表情。二师兄给他检查了全身,最后确诊他是对日光过敏,得了白日面部麻痹症。当然这个名字是二师兄给取的,毕竟此病并无前例。”
云辰无语的看着莫南星:“那你觉得我也是对日光过敏?”
莫南星:“难道不是?”
云辰呵呵一笑:“我白天只是刚回来不适应罢了,寒山之巅风大,把我脸给吹僵了。”
你一个三万岁的老家伙,还怕寒山大风?
笑话!
“云辰,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为何从断崖上坠下来?”
东拉西扯了这么多,她觉得云辰应该放松了警惕,莫南星再次回归正题,出声询问。
白日里看云辰和师兄眉来眼去的,这云辰定是知晓什么的。
她总觉得她脑海里消失的那八年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解决。
可是云辰却没有再回复她的意思,竟真的正儿八经的盯着天空,看起了星星。
算了,对于这些几万年的神仙,你不能当他们是人,是真的应该当他们是神。
就像那凡间庙宇里供的泥像,不要祈祷他们真的能如你所愿,他们真的只是泥像而已。
倒了倒酒壶,酒已光。
莫南星站起身,对云辰道:“不说算了,我先回了。”
云辰递过他手里的酒:“拿去,冷的时候喝几口,多少也能暖暖身。”
莫南星这才发现云辰手里的酒一口没喝,只是拆了封而已。
未等莫南星发问,云辰倒是自己解释了起来:“我不喜喝酒,只是喜欢闻这酒的味道罢了。”
“谢了!”莫南星接过酒,道了声谢。
转身正要走时,忽然又听到云辰在背后说道:“你师兄,应该将你掉崖的记忆一并抹去才对,一劳永逸。”
靠,这个云辰更绝情!
莫南星背对着云辰翻了个白眼:“要是连坠崖的记忆都抹了,他们怎么给我解释我这一身的伤?就他俩那性子,估计能找的借口也就是我自己摔伤了,可是你觉得我会信?”
云辰略一思忖:“说的也是。”
像他们这些神仙,很多活的时间长了都懒得说话,更何况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