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书院中的某部分学子,就还挺大龄的。
容秋在小药宗熏陶了一个月,知道亲疏有别,现在已经不怎么唤陌生人哥哥姐姐了。
但师生与师徒的微妙区别他还没弄明白,此时便跟着小药宗的众弟子一样,喊甄凡作师兄。
“甄师兄,这是长老和师兄姐们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容秋把要带给人的东西从乾坤袖里拿出来,递给甄凡。
他家连多余的灵璧都没有,自然也不会有乾坤袖这么贵重的法宝,这只自然是小药宗的长老们送的。
容秋把乾坤袖同自己皮毛化出的法衣炼化在一起,以后再出远门就连小包袱都不用背了。
甄凡:“啊,好、好的,谢谢。”
自从入清明教书以来,甄凡已经许久没听过他人唤自己师兄,此时乍然听见旧称,心中不自觉对容秋有些亲近。
随着鸡零狗碎的物什一并送来的,还有小药宗长老们的亲笔信。
这玩意儿在甄凡手中还没停歇半息,就急急忙忙自己展开了。
甄凡只扫了一眼便将信收了起来,放下小水壶客客气气请容秋进屋,泡了壶冰糖菊花茶权当招待,后便直接上手给他把脉。
“你的情况我、我已听他们说了——”客套的寒暄才说一半,他的眼睛就直了,“唔,脉走如滚珠,圆滑有力……”
甄凡显然也对雄兔有孕这种奇事很感兴趣。
他俨然忘记了的拘谨,双眼放光地搭在容秋腕上,一边摸脉一边了解他情况。
小药宗师出同源,所问内容也大差不差,容秋将当初给小药宗众长老的答案都一一给他说了。
甄凡又问:“其他的呢?有没有食欲不振?睡眠不足?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刚才还美美鲸吞了几大盘子仔菇的容秋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呃,没有不舒服,都很好吃的。”
甄凡点点头,继续絮絮叨叨地叮嘱他:“你的身体现在很健康,应是月份还轻,征兆还不显。以后若是困乏、厌食,呕吐之类都是正常现象,太严重了便来找我开副药。孕妇早些晚些、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孕期反应——”
他顿了一下,神色不变地补充:“孕夫,也要多加注意。”
“平日上武学课应该没问题,但太剧烈的活动就不要做了,生冷油腻都要忌口……哦对了,头两个月胎位不稳,切忌行房事。”
容秋正乖乖将信息记在脑中,为将来老婆怀真的小兔子时做准备,听见这个被药老和甄凡叮嘱过两遍的陌生词汇时,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行房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容秋举手提问。
“呃。”甄凡打了个磕巴。
作为医师,他倒不是觉得这等事情难以启齿,阴阳轮转、万物枯荣,本就是自然之道。
只是跟一个崽都揣上的人解释个中过程,这感觉多少有点奇异。
他慢吞吞地组织语言:“对小秋来说……便是不能让别人的气探入你的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