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白低声回应我,“我知道。但我在这,你不用忍着。”
他强大又温柔,即护我性命无忧,又温柔待我。
我用力抱紧他,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宣泄出来。
过了许久,我才冷静下来,大脑逐渐恢复理智。
“朔白,”
我哽咽着问,“司珩到底是谁?我出生时,护我的黑蛇究竟是你还是他?还有,你为什么会被司珩控制住?你的这具身体,司珩又为什么说是他的?”
我想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我的脸埋在他胸前,眼泪将他的衣衫浸透。
现在冷静下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他伤得更重,我没有安慰他就算了,竟还反过来要求他安抚我的情绪。
问他话时,我手臂环在他腰上,昂头看向他的脸。
当我看清他的脸,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整个人瞬间僵住。
原本,朔白的身上只是有一些剑伤,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竟然开始出现一道道的血痕。
手指粗细的血痕遍布他的脸上,在他瓷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这些血痕看上去像是鞭伤。
我吓得不轻,看向他的身体才发现他身上也有血痕渗出来,看上去就像是他身上隐藏的伤势浮现出来了一样。
可之前朔白并没有受到鞭打……
我正震惊着,朔白突然伸手过来,覆盖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听到他嗓音哑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道,“唐宁,我要回牌位里养伤,会离开几天。这几天,你不管去哪里,都记得把牌位拿上。我们不能再分开了。”
我点头,“我记住了。朔白,你身上的鞭伤是怎么回事儿?”
朔白没回答我,他低头在我额间轻轻的印上一个吻,然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回牌位里修炼了。
没了朔白的怀抱,夜风一吹,只穿着小衣服的我立马冷的打起了哆嗦。
我赶忙跑进屋,把丢在地上的牌位捡起来,然后回到卧室,把牌位摆好,又换上一身新衣服。
穿好衣服,我又回到客厅,把客厅打扫干净,把蛇的尸体和蛇血装进垃圾袋,让客厅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干完这些,天都亮了。
今天高考,我不想让我爷和我奶担心我,趁着两位老人还没醒,我把朔白的牌位装进书包里就出了门。
这时凌晨四点多,天蒙蒙亮,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这么早,公交还没开始运行,路边的早点店也都还没开门。
我走出村子,走到公交站,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坐着就睡着了。
直到被汽车鸣笛声吵醒,我才猛地睁开眼,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公交车停进站,打开车门。路边小吃铺开门营业,已经有许多人在吃早餐了,路上行人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