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之念摇头:“放心,我们一起努力,一定没有问题!”
“好!”
炎热如旗帜般燃烧的夏日就这样落下了帷幕,随着连续的潮湿雨夜过后,金黄色的熊熊火焰逐渐消逝,恒誉市算是正式入秋了。
于汤之念而言,这段时间也如梦境一般,激荡着她还不算平静的内心。
秋日的清晨,已然有了寒冷的迹象。汤之念在短袖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头发长了不少,在家懒得扎就随意披在肩上。
她很喜欢靳于砷家里的梧桐树,这个时节树叶开始变黄,似自然界的调色板重新上色。
如果落下的树叶可以全部铺在黑色的柏油大道上,风吹拂带起落叶,在落日时分,将是一副生动的画卷。
不过靳家负责庭院打扫的工作人员矜矜业业,几乎不让落叶有机可乘地掉在地面。
假期过半,一向龟毛的靳于砷倒是难得的没有使唤汤之念跑腿。汤之念也乐得轻松,有更多的时间自我安排。
汤元无意间在汤之念的面前透露,靳于砷这几天一直在隔壁捣鼓新到手的玩意儿l,好像是一套市面上技术最先进的无人机。
直径足足有两米多的无人机,外形酷炫,不仔细看会误以为是一架小型飞机。
自幼,靳于砷的父母忙于工作,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总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但父母自由恋爱结婚,一直恩爱,一家人聚在一起时氛围总是温馨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靳于砷对父亲靳宏峻的感情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变化,父子之间的相处似乎也回不去小时候的融洽时光。甚至有很多时候,靳于砷刻意回避靳宏峻,只要是靳宏峻在家,他便待在自己的工作室,能不出来就尽量不出来。
在母亲叶如之的面前,靳于砷倒还是一贯的少爷做派。吊儿l郎当
()(),没大没小。
叶如之爱靳于砷如命∷()_[((),对儿l子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但她并非甘于在家做家庭主妇的女人,时常全球各地飞,忙着举办画展、摄影,甚至还迷恋上了拍摄纪录片,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说起来,这几年和靳于砷朝夕相处的人反倒是家里的保姆汤元。
汤元熟知靳于砷的各种喜好,对他妥帖照顾,百依百顺。这或许是汤元作为一名保姆的本职工作,可每当看到靳于砷身上所展露出的孩子气时,汤元总会想起远在家乡的女儿l,不免会更加照顾。
好几年前,汤元第一次无意间在靳于砷的面前提起女儿l汤之念:“说起来,我女儿l也就比你小一岁。那个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看着一副乖巧的样子,其实小心眼很多。”
说着又叹气:“也是我不好,不能在她身旁陪伴。如果她有人庇佑,又何至于……”
靳于砷不明所以,随口一说:“你可以把她带到恒誉市读书啊。”
“那哪儿l那么容易哦。”汤元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何不食肉糜,那时的靳于砷竟然理所当然地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在恒誉这个大城市生活。
国庆的假期并不算太长,靳于砷也懒得外出旅游人挤人,索性就待在家里。他若是有心思想出去玩,一般都是说走就走。没有什么计划,或者说所有的一切都交给私人旅游管家安排,省事。
因为新到的这架无人机,谢彭越和叶开畅特地来了一趟靳家,专门来看看热闹。
他们几个人习惯性在隔壁的那套别墅,将那里称为靳于砷的工作室。
只不过,谢彭越到的时候首先好奇的却是汤之念:“汤汤呢?她不是住你家嘛?人呢?”
靳于砷闻言抬头:“怎么?你对她很感兴趣?”
“当然,她可比你有趣多了。”
这段时间但凡是nchbreak,他们都会围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聊天。别看汤之念这人外表文文静静又可可爱爱的,往往能够语出惊人。多数时候靳于砷使唤汤之念跑腿时,她也是不卑不亢。这么一衬托,反倒显得太子爷不可爱了。
靳于砷懒得搭理谢彭越:“快滚吧。”
谢彭越笑嘻嘻:“干嘛,你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