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清若呼出一口气,心定了下来。
温三爷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活不过三十岁的残废和短命鬼?
只要他们的计划完成,今晚过后温三爷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不能出声,索性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脸上浮出绯红,娇滴滴的对着温时年举起酒杯。
斐清若手一动,“呕——”周围人齐齐弯腰干呕。
斐孖、斐清若:……?
虽然偶像和景仰之类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借口,但也不必如此不给斐家面子吧?
温父捂着鼻子,一言难尽地看着斐清若,“你端的是什么?赶紧给我扔了,臭死了!”
他还以为是下水道坏了,赶紧叫人去排查,没想到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小姑娘手里的酒杯!
“呕——装的是屎吗?这么臭的东西,斐家千金的口味真独特。”
“还想给温三爷敬酒,这怕是要熏死温三爷吧?赶紧把人赶出去,我要受不了了!”
众位贵宾怨声载道。
斐家父女这才发现那个霸道恶臭的味道,正从斐清若手里的酒杯源源不断冒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斐孖惊疑不定,林大师只说把蛊放到酒里让温三爷喝下去,温三爷就会对斐清若一见钟情,可没说过蛊虫会有臭味!
这么大的臭味,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喝吧?他们的计划还怎么完成?
听着周围人的话,斐清若羞愤得快要哭出来,她想把酒杯摔了,奈何她一动臭味就越发明显,其他人又是一阵呕吐,斐孖也不允许她摔。
斐孖憋着气,小声地咬牙警告斐清若,“这里面有林大师下的蛊,你要是摔了,计划完不成,蛊虫又没了,等会怎么跟林大师交代?”
说完怕斐清若把酒杯给他,斐孖忍不住捏着鼻子,离斐清若一米远。
“哎哟,都说赶紧扔了,还愣着干什么?”
“妈的,你要舍不得扔就把它喝下去。”有人实在忍不住骂道。
斐清若浑身僵硬,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指指点点过?
太丢脸了,她捂着脸,把酒杯往斐孖手里一扔,哭着跑出去。
“呕——”斐孖被浓重的臭味熏得直翻白眼。
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酒杯,就见温三爷驱使着轮椅离开,顿时心急地跟上上去。
始终紧跟温时年的秘书‘唰’地,像堵山一样拦下他,轻轻松松抽走斐孖手里的酒杯,“斐先生,为了三爷和其他宾客的健康,这杯酒就由我替您处理了,您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秘书语气商量,但神色却没有那么客气。
一副斐孖有意见就是心里有鬼,想害温三爷的表情。
斐孖张了张嘴巴,只能咽下满嘴苦涩,眼睁睁地看着秘书走远。
内心唯一的安慰就是蛊虫融在酒水里,一般人查不出什么,就算计划不成功也不会牵连到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