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了,赵春兰还不得给沈美云洗脑?
让她明天去大草甸子?
司务长急死了,老领导怎么这个点开会?
大家都下班了都。
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朝着沈美云说,“美云啊,你别听赵春兰的,大草甸子那附近,都被咱们给前后清理过好几遍了,就是鱼虾也要要时间门长大不是?”
这倒是在理。
赵春兰眼见着司务长都要走了,还不安分来挖墙脚,气的她淬了一口,“开你的会去,哪里来的这么多话,难怪秋梅说你晚上炕上办事不行,感情都在嘴上哗哗了。”
司务长听到这话,脚底下差点一踉跄,没摔倒下去。
秋梅这娘们也是的!
怎么嘴上没个把门,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司务长哪里知道,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男人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去讨论女人,去讨论炕上的那点事。
女人们何尝不是?
你家男人一个月交公粮几次?一次多久?这人行不行啊?
说到底,人都是爱八卦的。
等司务长走了。
赵春兰还要说些什么,被沈美云拽着了,“来都来了,来来来帮我一起清理下这虾爬子,等会做好了,给你家二乐端点回去。”
她都没提大乐。
赵春兰本来想拒绝的,但是想到沈美云的厨艺,顿时又拒绝不了。
她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沈美云,那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那么好吃的东西,她怎么能拒绝啊??
于是。
司务长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相反,赵春兰是个干活麻利的,直接提着小桶到了院子里面的水池旁边,把虾爬子往里面一倒,拿着一个刷子,迅速的刷了起来。
一边刷,一边还不忘和沈美云感叹,“我们这家属院,原先是没有自来水的,大家都叫挑水太麻烦了,后面部队才舍得拨款了过来,把家属院家家户户都通了水龙头。”
“这才叫一个方便,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每次挑水洗东西,都舍不得用水。”
水井离的又远。
挑两桶水就想管一天,可是生活中处处都要用水,这哪里节省得下来。
沈美云闻言,抬头看过去,笑了下,“那我还赶上时候了。”
赵春兰,“那是必须的,原先这家属院最开始可不是这种房子,而是那种土坯房,下雨还漏水呢,到了后面才推到重建的。”
“心疼的王会计和司务长,半个月都不想说话。”
沈美云笑了下,“司务长确实是这么一个人。”
抠搜的不行。
“我跟你说,司务长那人,我听秋梅说就是盐掉在地上,他都恨不得在刮起来,连那土都给刮三层。”
主打一个抠门!
沈美云想了下司务长的性子,还真是。她倒是没接话,到底是在背后议论逼人不好。
她把那兜的泥鳅倒在了盆子里面,接了一盆子的清水,又加了半勺子盐,滴了几滴油进去。
让泥鳅吐沙子。
这动作可把赵春兰给心疼坏了。
“得了,这还没做上呢,你这用的盐和油,都赶得上做好了的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