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压在地上,正对着暗一的眼睛。
那双总是漾满赤诚与关切的双眼,如今早已没了光芒。
祁渊对我占有欲强,便是旁的男人多看我一眼,他都要剜掉他们的眼睛。
我以为,暗一是他乳母的儿子,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
我身体颤动着,嘴里喊着放浪形骸的话,眼里却不断有泪流出来。
说不出是因为欢愉,还是其他。
……
我跟祁渊又变得如胶似漆起来。
他比以往缠我缠得更紧。
先前还顾忌我二人名义上是兄妹,人前还避着,如今却连晚上都要歇在宫中。
尉迟枫几次想要闯进来,都被侍卫们拦在了寝殿外。
……
我长发半垂在床榻前,头发跟身子一样,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晃动。
祁渊扣着我的腰,忘情喊着我的名字。
“蔓蔓。”
“蔓蔓……”
“给本王生个孩子可好?”
我无力趴下,手脚都酸得难受,却仍媚笑着缠着他:“都给我。”
结束后,祁渊这次没留下来过夜,而是站起身让我为他更衣。
再有半月,是他跟礼部尚书之女薛凝的大婚。
薛凝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琴棋书画皆为上乘,容貌姣好,是名门贵女的典范。
而且当今朝廷各种势力盘根错节。
祁渊身为摄政王,仗着手里的兵权,把持朝政。更是胆大到在皇宫安置一大批人,名正言顺监视尉迟枫。
但大部分文官,却唯太师马首是瞻。
他们屡次抨击摄政王把持朝政、栽赃陷害残杀忠臣、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薛凝是礼部尚书独女,又对祁渊情根深种。
他娶了她,他的老丈人将是他的一大助力,可以帮他笼络不少文臣。
祁渊走后,我拿手帕掩着唇,眉心微蹙。
侍女端来盆,我吐得眼睛发红,被祁渊碰触后的恶心仍未散去。
……
小娘原是将军之女,却因我外公通敌叛国,上官家男性皆被斩首,女性全都沦为军妓。
军妓还不如青楼妓子。
一个营帐内住五名军妓,再加上那些士兵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一日内帐内不知要进出多少男人。
男人畅快的笑声,总是与女人哀哀切切的哭啼搅在一起。
这里女人不是人,连牲畜都不如。
听话些还可以吃饱穿暖,不听话就把双手双腿全都装上锁链。
连自杀都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