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前朝曾有一位妃子便是中了此毒,久治不见成效,前朝皇帝渐渐避如蛇蝎,那妃子最后不堪受辱自尽了。”
自尽两个字听得容瑕和王谦之心惊胆战,按嫣儿如今的模样,若是再治不好离这天也不远了。
“只是,此毒相传出自西邑,王小姐养在深闺从未接触过西邑人,又怎会中了这朱颜杀?”
“西邑?!”王谦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人看到,坐在上首的容瑕听到西邑两个字后,脸上出现细微的变化。
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容瑕道:“先不管这毒产自何处,当下最重要的是给嫣儿解毒。”
“对,对,先解毒。”
看着林灿,容瑕无论如何说不出王谦之那样恳求的话。
但女儿的生死,现在全仰仗这小子,她自然也得表态。
容瑕沉着脸,僵硬道:“要怎么治你尽管说,不论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满足!”
林灿心底挑眉,既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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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解朱颜杀的毒倒不是很麻烦,只不过王小姐现在全身溃烂的严重,若想保住她的容貌不留疤,用药就得仔细斟酌。”
林灿突然眼含深意的看向斜对面的老太医,悠悠道:“寻常的药就算解了毒只怕也会留下疤痕,得寻些名贵的好药方才保险。”
是不是解毒的药方,老太医想必一眼就能看出来。
今天王谦之找她治病的同时还请来了老太医,想必就是防着她耍什么把戏。
看来,等下开方她得写的悬一点,让老太医也拿不准才好。
“什么药?你尽管开!”
司医局和国库的好药不计其数,容瑕不信有什么好药是她寻不到的。
林灿勾唇,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很快,下人端来了纸笔。
提笔落字,不消片刻林灿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
王谦之和容瑕看着上面完全没听过的药名,眉头紧锁。
而旁边的老太医看的嘴角狂抽,这药方怕是要把整个司医局收藏的奇珍异草搬空了吧。
但根据这小子写的药剂和这些药组合后的功效,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老太医第一次有些拿不准一张方子的合理性。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林灿的药方该写完了时。
只见她动作轻缓的揭开这张纸,对着下面的空白纸页提笔继续。
最终一口气写了三页半。
林灿贴心的将上面的墨迹吹干递过去,郑重嘱咐道:
“这些药虽然名贵但并不难寻,王小姐的毒素已经严重损伤到她的皮肤,若想日后不留下疤痕,两位得抓紧了。”
听完林灿的话没多久,王谦之和容瑕便急不可耐的带着老太医进了宫,交代王管家好好招待林灿和君洄。
“此处便是府中花厅,两位稍坐,老奴这就命人去准备茶水点心。”王管家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