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莲眼里露出难过,“爷爷,南承哥根本就不喜欢沈秋然,是沈秋然在强迫他,只要他的腿好了,他能够回部队了,我就让他写离婚申请,跟沈秋然断了所有关系。”
“胡闹!”
李设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凌厉:“南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不想做的事,谁能强迫得了他?他愿意娶沈秋然,愿意跟她过日子,说明他心里有这个女人,你让他写离婚申请他就会听你的?你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到时候你们连兄妹、朋友都做不了。”
“可是,我从小就喜欢他……”李雪莲难过地垂下头,对李设哭诉,“爷爷,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还暗暗发誓,长大要嫁给他。”
“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他,可他现在已经有媳妇了,还有两个女儿,那两个女儿又还来路不明……”
李设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跟李雪莲说:“我让你梁叔在镇上帮你留意一下,寻个长相比南承还好的小伙子。南承的腿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做他媳妇,只会苦一辈子。”
“年轻时,感情还在,不觉得怎样,日子过久了,年纪大了,大家的体力都跟不上时,你就会后悔的,那个时候,他的吃喝拉撒都要你管,你就只会越来越厌恶他,越来越厌烦那种生活。”
李雪莲偏激地道:“总之,我讨厌沈秋然,南承哥喜欢谁都行,就是不准喜欢沈秋然。”
“你平时跟沈秋然没什么交集,你那么讨厌她做什么?”
“她冤枉我要害小宝,质疑爷爷的医术。”
“她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嚣张跋扈,你是有教养的女孩,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李雪莲握紧拳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李设再次严肃地看着李雪莲,“咽不下也得咽!你现在就跟我学针灸,你号脉还不过关,每天都要跟在我身边学习!花香蝶自来,你明不明白?”
……
夜很静。
洗过澡的沈秋然睡得很香甜。
隔壁屋。
陆南承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眸光幽深。
以往这个时候,小宝已经开始咳嗽,发烧,流鼻血。
今晚,除了偶尔发出类似痛苦的呻吟声,其它时间都睡得很沉。
她没有发烧,没有咳嗽,也没有流鼻血。
男人深邃的眸划过一抹沉思,镇上的医院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厉害的中医?一剂药就能让小宝停止了这些症状?
又坐了一会儿,陆南承才起身,在旁边的木床躺下。
屋外,偶尔传来几声蟋蟀的叫声。
屋里,黄连群翻来覆去,蟋蟀的叫声让她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
当年,镇上的医生跟她说,把丈夫送到县医院能救,丈夫是体内长了个东西,只要到了县医院做手术,切除这个东西,身体就能好起来。
可是手术需要很多钱,把东西切除后,还要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康复,治疗这段时间,也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