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有些期待地搓了搓手,“程娘子,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治伤?若你有空,这会儿便可随我回去……”
伤口拖了这么久,日日疼痛难当,臭气熏天,他早就快熬不住了,只盼着能快些解脱。
程令仪摇摇头,“今日不行,而且,也不能是你来找我开这个口。”
“为啥?”孙虎愣住。
程令仪睨他一眼,“你名声不好,我不想与你走得太近,而且,苏青麦以前在村里传过你和我的闲话,总得避避嫌,毕竟我也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孙虎无从反驳她的话,只好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请个中人来找我便是,”程令仪看了一眼山上,催促道,“我妹妹要回来了,你快些走。”
孙虎点了点头,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慢慢走远。
没一会儿,傅珊就从山上下来,她望着远处孙虎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问:“这人是谁啊,来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他?”
程令仪摇摇头,“村里的什么人吧,我也不知道。”
天色将黑,两人也准备下山。
回家后,程令仪把傅珊叫到灶房,叮嘱她明日若有空,便把泡了一夜的豌豆磨成浆,然后再把豆渣去掉,把豆粉过滤出来。
傅珊在家照顾江氏其实事情并不多,她本就愧疚自己没能去食摊帮忙,叫自家大嫂嫂受了累,此刻听到程令仪的安排,自是满口答应。
反正这活儿也不难,她抽空就能做好。
晚上,程令仪吹了灯躺在床上,和傅玖说起下午的事。
“那孙虎的话,也不知能不能信,但既是钱老让他找的我,这番好意我便不能辜负,毕竟钱老也不知他为人,不过若是以钱老的性子,哪怕知道孙虎是恶人,定然也会救他,医者仁心,倒是我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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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傅玖浅笑着回应,“钱郎中的确仁心仁术,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心,我倒觉得,那孙虎对你有顾忌,又盼你给他治伤,对别人如何不知,他至少不敢对你再起什么坏心,而且,他立过誓,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程令仪点了点头,“管他如何,反正我不怕他。”
今日再见孙虎,他见了自己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恐怕是真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对她不利。
不过,天晟人重诺,她倒也有一点低估了誓言的力量。
说起誓言,她想起前日傅二婶逼江氏立誓的事,若誓言的份量真那么重,那江氏为什么宁可自戕也不肯发誓?
傅玖忽然沉默,久久没有应声,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点。
程令仪忙岔开话题,“对了,我准备做新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