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未婚先孕不是小事,尤其是勋贵人家的小姐,一旦事情败露,便注定没有好结果。
受家人宠爱的,一剂落胎药灌下去,养上几个月,寻个家境不如自己的,远嫁出去也就是了。
而那不受宠的小姐,轻则送去家庙青灯古佛,重则一尸两命死了干净。
陆希瑶算计兄长在先,又无媒苟·合、暗结珠胎,大概只有死路一条了。想到这里,安溪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找个二房的小厮,将消息递到二弟那去吧。”陆之珩思忖片刻,唇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
安溪看得一阵后怕,点了点头,仓惶地走了出去。他虽不明白公子将消息递给二公子有什么用意,却也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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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珩作为家中嫡长孙,又是出了名的神童,小时候其实挺可怜的。家人待他更像是培养接班人,无论是陆鸣还是崔氏,对他的爱都少的可怜。所以他长大了才会不懂得爱人。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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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居内,陆老夫人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看着跪在堂前一个劲儿磕头的檀清玄,气得身子直发颤。
昨日家宴,她曾派人去国子监请檀清玄回来吃顿团圆饭。派出去的人回来告罪,说檀清玄在国子监的宿舍里伏案温书,说是过两日郭祭酒要考察他的策论,就先不回来了。
陆老夫人体恤他读书辛苦,还吩咐小厮给他送了饭菜和粽子去。她原本还感到欣慰,想着他若是日后高中,自己也算对早死的妹妹一家有了交代。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侄孙竟然和自己的庶出孙女暗中好上了。震惊之余,是浓浓的失望。
事关二房,陆鸣虽然是一家之主,却也避嫌没有露面。陆昭又羞又怒,一言不发地坐在陆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二老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们若是要打要杀,都冲着我来吧。瑶儿是无辜的,请你们念在血脉相连的份上,饶了她吧。”
檀清玄神情凄苦、伏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陆之珩坐在老夫人下首,冷眼看着他。
“玄哥儿,你能有这份担当,我很欣慰。可你与四丫头这事,做的实在不光彩。你本有锦绣前程,怎么就这么糊涂!”
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地看着额头磕得红肿的檀清玄。
檀清玄身子一僵,眸中闪过沉痛。他苦涩地抬起头看向那个曾经真心关爱着自己的老人,心里也有了悔意。
“我和瑶儿是真心相爱的,可我知道自己位卑言轻,等我秋试后高中,我必定请人上门求亲,请老夫人和二老爷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