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再无往日对她的爱恋和痴缠。
时湄心底一点点的泛凉,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深爱。男人的嘴巴果然半句话都信不得。
她不想承认自己难过,可心里那股被拉扯的疼痛告诉她,她早就又重新爱上陈砚南了。
只是这个王八蛋,却先撒开手,不要她了。
她失望的垂眸,面前刚好一杯倒满的酒,她几口就抿完了。
接下来齐西洲提议的游戏里,她几乎每局都输,无心应战,众人说喝酒就喝酒,说惩罚就惩罚。
她全数应下,没有半点推脱。
让大家本来看戏的心态突然转变了,深怕喝出事来,大过年的,他们可不想闹出人命。
“别玩了,别玩了。”
“家里老爷子还催着得回去拜年呢。”
一群人见形势不对,尤其是陈砚南的脸色越来越差后,全都走了。
齐西洲也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别玩过了。”
陈砚南对此不予理会。
包厢内转眼只剩下两人。
陈砚南转头,看着面色酡红的时湄,他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醉,虽然她酒量很好,但毕竟喝了那么多酒。
“还能起来吗?”他轻摇她的身子。
时湄不做声。
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就听他似很无奈的低叹一声,而后身子靠近过来,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味就像是刻入了灵魂里般。
她不知为何,突然鼻尖一酸。
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大概还是酒精导致她过于感性了,不就是香水味吗,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肩膀被人一揽。
她整个人靠进他怀里,他的胸膛温热而宽厚,正好将她紧紧包裹住。
“要不要打电话让你朋友过来,嗯?”头顶上,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和刚刚那副冷淡的态度截然不同,可说出的话却叫时湄愤懑。
她睁开眼睛,将他直接毫不犹豫的推开,“我不需要你,我自己能回。”
说着。
她站起身,走两步。
又回过神。
愤怒的瞪着真就放任她走的男人,她有些不甘:“陈砚南,我今日走出这道门,这辈子,我们再无瓜葛。”
她放了狠话,浑身长满了刺,她向来都是敏感而要强,敢爱敢恨,哪怕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她也能承受。
就是不接受陈砚南这样不清不楚地态度。
她刚刚听见那些人低声碎语了,都说她是傅家私生女,又和多个男人纠缠不清,陈砚南不要她了。
她一开始笃定不是,陈砚南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不要她,如今却动摇了。
是啊,他有那么好的家世,何必和她这种在底层的人物纠缠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