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将带血的纱布端走,一旁的严煦给薄修砚挂上了药水。
“你发病得越来越频繁了,虽然我们尝试了很多方式重新去刺|激你的神经,但似乎除了疼痛,并没有让你获得身体的掌控权。”
车祸造成的双腿伤害,可以通过几场大手术进行修复,但却给薄修砚留下了神经剧痛的后遗症。
可更致命的是,即便是做了大量的复健工作,薄修砚依旧没有办法|正常行走。
频繁发作的疼痛常年折磨着薄修砚。
致使他连最基本的睡眠都没有办法保证。
韩让见状,忍不住出声道:“严医生,我们先生的腿还有恢复的希望吗?”
“我没有办法保证。”
严煦眨了眨桃花眼,看了一眼病床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恶劣大笑容:
“其实两条腿有问题不要紧,第三条腿又没有问题,我说薄二爷,其实就你现在的样子,也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来,为什么非要守身如玉呢,早点要一个继承人,也方便你在薄家站稳脚跟啊!”
他充满阴阳怪气的调侃,直接让一边的韩让一脸惊惧。
这简直是在先生的雷区疯狂蹦迪啊!
他两股战战,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一脸哀怨。
这个严少的嘴巴能不能外包?放他身上真的是定时炸弹。
果然,薄修砚蓦地张开漆黑的眸子,阴郁得如深渊的眼神透着几分杀机:
“严煦,听说,叶思妤要回国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让严煦俊容一黑。
叶思妤,严煦的青梅竹马,战场上的野豹,说一不二,手段狠辣堪比男人。
是严煦这只花蝴蝶的致命克星。
严煦嘴角抽搐:“我只是调侃你一句,你要害死我?”
“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不联姻,你也很难在严家站稳脚跟。”
严煦太阳穴的血管跳了跳。
韩让悄悄退出战场。
病房门关上,严煦冷哼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听说顾家的那个又闹自|杀了。虽然你利用当年被算计的事情,清理一遍董事会,但只要薄敬城在一天,他就会不遗余力地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他们家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旦他们两家因为利益结盟,那你在薄氏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那就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沉郁的嗓音,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杀意。
严煦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床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薄修砚睨了一眼,接通后,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修砚啊,听说你昨天来找我了,我昨天出差不在家,靖言也跟我把事情说清楚了。
这件事确实有误会,你大嫂做了一桌子好菜,你看,晚上要不要来家里聚一聚?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赶紧说开了才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家里人都惦记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