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这么做。
沈妤迷迷糊糊想着,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受到似乎有人拿薄毯盖到了她的身上。
温暖的感觉,混合着让人舒心的东方木质香调。
沈妤睡得更加安心了。
韩让的眼神却更加幽怨了。
他最近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竟然会出现幻觉,看到自家先生在给一个女人盖薄毯。
他跟在薄修砚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他一句关心的话呢!
韩让黑着开车,很不爽的拍了一下副驾驶上的司机:“喂,下个服务区你来开!”
他才不要累死累活的做牛马,还要被贴脸开大。
可下一秒,后视镜中的沈妤却头一歪,靠在了薄修砚的肩头。
而那一向洁癖又嘴毒的男人,却根本就没有动。
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起休息。
韩让眼中的幽怨更深了。
沈妤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只知道,身边有一个温暖的源头,让她忍不住一直靠近。
破天荒的没有噩梦,没有恐惧。
整整二十个小时,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天气阴沉沉的,车子缓缓停靠,微微的震动让沈妤醒来。
她下意识地朝身边的位置看去,但那边却已经空空如也了。
“先生已经回去了,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韩让的声音在前排响起,沈妤看向窗外,天空已经开始零零散散的掉雨点了。
她眼底闪过了一层愧疚。
薄修砚一定很难受,他的腿部本来就因为坐轮椅很难循环血液循环,这样的颠簸,只怕会更严重了。
沈妤有点过意不去,她拿出了手机,敲字:
“我能见见薄修砚吗?”
她想弥补一下。
但韩让却冷冷地开口:“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见了。”
他从后视镜看向沈妤,眼底带着深深的防备:“沈小姐,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对先生有什么非分之想。”
韩让的警告
沈妤咬唇,无言以对。
韩让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才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有点本事的,否则也不会让顾司宴为了你做那么多事,可是我家先生是一个吃了很多苦的人,你的作用就是在他发病的时候随叫随到,至于说什么要你做挡箭牌,主动权也是在先生手里。”
他昨天站在门外,虽然不知道沈妤表达了什么,但是薄修砚的话,他听得很清楚。
“先生只是觉得你还有用,你的作用就是给他缓解病痛,尽快研制出先生需要的药物,除此之外,不要有别的想法。”
韩让转身,盯着沈妤:“沈小姐,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麻烦不少吧?”
得罪了沈家和秦家,私生活混乱,还疑似杀人未遂。
光是这几点,沈妤这辈子就洗不清了。
更不要说她还有个孩子。
虽然已经知道她孩子的亲生父亲是顾司宴,但顾家,也是不会认这个私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