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轮椅边的女人惊得一哆嗦,仔细一看,顿时面露震惊:
“沈小姐?先生,这这这……”
衣衫不整的女人,头发凌乱,惊恐蜷缩着,还一脸委屈要落泪的样子。
而自家先生一脸厌恶,黑着的脸堪比山雨欲来的天空般阴沉。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都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
“韩让,你真是越来越有用了。”
薄修砚声音透着厌戾,沉郁的眼神让人畏惧。
“那个……先生,夏家的人刚刚闯进来,保镖们刚刚在换班,才会吵到您,抱歉。”
韩让额头冒出了冷汗,他怎么就没注意到有个漏网之鱼闯了进来!
这下他的年终奖要贷款倒贴了!
“我、我这就把人带走。”韩让乖觉道,立刻招呼保镖进门。
可还不等那些人走上前,沈妤就嘶哑着嗓子发出抗拒的呜咽声。
她瑟缩着抓住轮椅的轮子,一脸祈求地摇头。
韩让眼皮一跳,亦是出声劝道:“沈小姐,您不能呆在这里!”
以自家先生洁癖的尿性,恐怕会把她扒层皮!
这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韩让连忙上前,刚想阻止悲剧发生,可下一秒,沈妤就被人拽住头发,后仰着逼迫昂头。
狭长的墨眸眼底是浓重可怖的阴鸷,冰冷的话语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戮欲:
“沈妤,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昨天的举动,是想护着你吧?”
给她上药
希望变成深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仿佛吐着毒信子的蛇,一点点地在身体里蔓延。
这种恐惧让沈妤颤栗。
泪水无声地滑落,红着的眼睛噙着雾气,让她仿佛一只被猎人扼住喉咙的兔子,绝望而又无声。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以她这种卑贱的身躯,怎么可能会引起薄修砚的注意。
她更不会肖想,是这个男人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愫。
而那件衣服,不过就是用来激怒薄靖言,让他失控癫狂的一枚稻草而已。
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沈妤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因为,她更担心栀栀。
一个叱咤商场、高高在上,宛如神邸一样的男人,当然更不会可怜她这种被人强过,又坐过牢的脏女人的孩子。
可栀栀,是她的命!
虽然沈妤不知道薄修砚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栀栀,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她没有选择。
否则,他们就没有办法在滨海市活下去!
【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害怕,抱歉……】
沈妤抬起手,颤抖着打手语,那手臂上被烫伤的伤痕也伴随着她的动作,展现在男人眼前。
薄修砚眯了眯眸子。
毫无预兆地松手,让沈妤跌倒在地。
抽出湿巾擦拭手,薄修砚移开了视线,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层暗沉。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