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砚吐字,墨眸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沈妤的身上。
沈妤不明所以,这个男人腿痛的疾病是神经性的,为什么会头痛?
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比划了一下,问:
【我可以检查一下吗?】
仿佛是担心男人不答应,她又连忙比划道:
【我洗过手了,不脏。】
她举起一双柔荑,一脸诚恳,眼神认真。
那双莹白的手,本应该很细嫩,但手掌心上却有很多细小的茧子。
——那是长期劳作落下的。
仔细看去,还有淡淡的陈旧性伤疤。
薄修砚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沈妤一怔,他这是答应了吗?
她不敢确定,转头看向韩让。
后者撇了撇嘴,转过身去。
所以……是默认了吗?
沈妤很忐忑,但却还是壮着胆子伸手,轻轻地触到男人的额头。
指腹有一点粗糙,轻柔的摁。
沈妤打了打响指。
薄修砚张开眼,见她比划。
【这里痛吗?】
她的手指在太阳穴的地方摁。
男人没说话,沈妤水眸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意思,就是不痛?
细长的手指继续,在侧边,在头顶。
薄修砚都无动于衷。
沈妤伸手,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整个人靠近了他。
干净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她独有的味道,沁入心脾。
伸手,露出了袖子下的半截细白手臂,几道伤痕刺到了男人的眼睛。
他闭上眼,后脑也传来了轻柔的触碰和按压。
很舒服,让人恍惚,也让人脑海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一些记忆片段。
那个痛得哭泣的少女,呜咽着却又发狠似的咬他的肩膀,恳求着,怨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