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勃然变色:“一派胡言!我姐姐是人不是物,是金枝玉叶、皇亲国戚,这样岂不成了论功行赏的赐物,冯顾命,你虽为先帝顾命大臣,也不能干预朕皇室内部的家事!”
内监入禀:“太后到!”
冯宝:“奴才斗胆进言而已,奴才不能干预,难道太后也不能管吗?”
朱翊钧立时面色趋缓:“如卿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此事容期缓议,万勿提及此事,徒增太后烦恼……”
玉面狴犴凤绎纬年方二十七,是武惠伯凤一柄的独子,凤一柄生前在江南以一柄沧浪剑独占鳌头,后更名陆炳,依附裕王朱载垕,与其麾下的西厂合作,在内廷中更以击倒欲刺杀世宗嘉靖皇帝朱厚熜(朱翊钧之祖父)的女刺客杨金青而受封武惠伯,曾先后执掌过伴驾南下及南京的御林军。凤一柄师承东方一绝东方家族的真传,时易势移,朱载垕登基为隆庆皇帝,凤一柄因触逆鳞被下狱赐死,幼子凤绎纬在东方家族的庇护下隐姓埋名。势易又时移,朱翊钧即位为万历皇帝,顾命大臣张居正为凤一柄平反,独子凤绎纬得以承袭武惠伯兼候补锦衣卫佥事,居住在京师诚意胡同,此次终于得以出头担负营救永安公主之责。
冯宝传旨已毕,道:“诸位,此次行动虽然由冯邦宁为代总指挥使,但凤绎纬有爵位在身,可以全权指挥此次行动,西厂的三位统领包括先行出发的燕子孟亦要听其指挥……你们且退下……凤指挥使,借一步说话!”
凤绎纬:“感谢恩相推荐之恩!不知恩相有何叮嘱?”
冯宝:“圣上有口旨,能将公主救回的得力干将,即将公主下嫁于他,你要把握好哟!另外,咱家的从子冯邦宁,平日只知吃喝……那个赌,这趟差是他建功立业扬威立万的好机会,千载难逢,你要多加看顾帮衬!由于血剑门贼逆武功太强,我拟启奏圣上,第三拨加派东厂为援。”
凤绎纬:“恩相放心,属下明白!”
凤绎纬率领锦衣卫并西厂将卫共六人,又沿燕子孟留的火漆令标记,一路急驰,驿站换马,待追踪到血剑门玄武坛,只见人去楼空。寻至密室,只见梁上倒吊一人,已然血肉模糊,被血蜂剑刺成蜂窝一般,众皆骇然,仔细端详,只有面颊无伤,不是燕子孟却是谁?!西厂的柴放言与明皓弯一见,不禁悲从中来,怒从心头起,毕竟兄弟一场,耳鬓厮磨,同仇敌忾,柴放言潸然泪下,明皓弯放声大哭。凤绎纬不动声色,冯邦宁等不以为意。
明皓弯哭声方毕,凤绎纬听音辨位,剑挑密室夹层,不想夹层露出一个女子,也持剑而立,双方俱是一惊。
未等女子发剑抵御,凤绎纬早已一柄沧浪剑,剑搭脖项,随即剑尖挑动,一张人皮面具翻然而落,该女子身材高挑,容貌清丽!众人之中倒是有人认得。张鲸失声道:“这不是张金龙的遗孀——闺名凌霜的吗?”凤绎纬随即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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