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晚上接到顾辞的电话。
“姐,你在医院吗?”
“没在,怎么了?”
“不在啊,那没什么事了。”
顾笙想挂掉电话,最终还是没忍心。
“说实话。”
“就是吧我在医院。”
“生病了?”
“昂。”
“严重吗?”
“不多严重,就是得家长签字。”
顾笙静了几秒,“等我一会。”
她不和顾家人来往,但顾辞是例外。
他们想把什么都给顾辞,但顾辞并不接受他们所有的好。
顾辞为她和家里人决裂过,然而没有任何成效。
顾笙本就是一片废墟了,顾辞不应该成为她,也不应该像她一样。
到了医院。
“腿骨折了?”
“昂。”
“打架?”
“没,就几个人玩,没打架。”
顾笙没再问。
看向其他几个人,也都带伤。
顾辞骨折都还不是最轻的伤。
签完字,顾辞没住院。
走之前顾笙说了两句话。
“顾辞,好好做人,别做你父母一样的人。”
“别因为我想着和他们背道而驰,我不会回头,我一个人很好。”
“我没有任何亲人,包括你。”
血缘关系又怎么呢!
有时候,有血缘关系的人对你来讲才是那个坏人。
未经他人苦,怎敢让他人行善。
她花光所有运气走到现在,也快花光她全部的勇气了。
自我疗伤才是一个可怕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