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站在门边,距离有些远的时候就觉得切原赤也手中的那封信好像不太对,信封有些小,颜色有些发黄。现在站在信前面,就完全确认这封信不是他们之前写下的那封信了。
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们写的信,那这封信是什么?”他摸了摸信。“这信都没封口。”说着将信纸从信封里掏了出来。
柳莲二盯着信。“我们当时封了口的。”
意思是这确实不是他们当时写下的信。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小海带一屁股坐在柜子前,展开信纸读了几行之后将信纸按在怀里抬起头来一脸不解。“柳学长,仁王学长现在在英国是吗?”
“应该是吧,他之前来信说他在英国,你问这个干什么。”
“从日本寄信到英国需要多长时间?”
“赤也你什么意思。”柳莲二见他语气有些不对劲,伸手拉他起来。
切原赤也握着柳莲二的手站起身来,晃悠着坐在了桌子边的椅子上,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信纸塞进了学长手中。“学长你自己看吧。”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感觉有些发懵。
“这好像是仁王学长写的回信。”
柳莲二低下头读信。他从正文开始读,没读几行就知道为什么切原赤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的欺诈没想到被发现了puri~大家的来信我已收到,你们每人一段的写信方式让我感到新奇,同时也感受到了除切原赤也以外所有人对于我的思念,姑且算是思念吧,尽管我不想用这样有些肉麻的词语,但我觉得也不会有其他词语可以形容了。没想到大家能给我回信』
柳莲二将整封信完整地读了一遍后,将信纸收了起来。“赤也你先回去早训,我要把这封信拿给幸村和真田看看,等下午训练结束了你再过来。”
切原赤也面对学长他一向听话,于是乖巧地点点头。
下午刚训练完,切原赤也刚和自己的部员们喊了解散就急忙提着网球袋奔向立海大高中网球部。推开高中网球部部活室的门,就看到自己的学长们围着办公桌坐着。幸村精市面前正放着他今天找到的那封信。
“好像有人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拿走了我们的信,又给我们以雅治的口吻回了一封。”桑原杰克只能想出这一个答案了。
“就我个人而言,我不觉得这封信是个玩笑。”柳生比吕士指尖抵住眼镜的鼻托向上推了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这么喜欢恶作剧,但是那个人现在可不在这里。”
除了仁王雅治,可不会有人这么喜欢恶作剧,可恰恰是最有可能恶作剧的人最不可能作出这场恶作剧。
丸井文太伸手将幸村精市面前的信纸拿了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无奈地趴到了桌子上,两只胳膊竖在脑袋前面,手里的信纸晃来晃去。“怎么看都是雅治的笔迹。”
他和仁王雅治做过同桌,也抄过不少次对方作业,对于仁王雅治的笔迹他记得清清楚楚,信上明明白白写着对方收到了他们这些人寄出的信,可是那封他们认认真真写给仁王雅治的信已经被他们弄丢了。
“不但这封信很诡异,就连信里的内容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桑原杰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第一次读完眼前这封信时,他也是相同的动作。
立海大众人姑且相信这封信是仁王雅治写的——仁王雅治在信里叙述了他在英国游玩的所见所闻,可是其中诉说的见闻就如同童话故事一般让人难以相信。
信里的内容与其说奇怪,不如说是离奇,又或者说让人无法相信。
“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啊?”切原赤也他今早只读了信的开头,还不知道整封信的内容,他将椅子拉到办公桌前,伸直身子从趴在桌子上的红发学长手中够到了那封信,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循着自己今早看过的地方接着继续看。等到看完了信,他两眼无神地看向幸村精市。“部长,这”他吞了口唾沫。“这不会是真的吧。”
“你是在问信的内容是真的吗?还是在问这封信真的是雅治写的吗?”幸村精市问,即使是他也相当疑惑现在眼前的状况。
切原赤也没说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问哪一个,又或者两个都在问。
幸村精市也知道为什么对方不说话,最后还是作出了决定。“我们先将这封信当作是雅治自己写的吧。”
“假设这封信是仁王写的,虽然不知道我们的信是怎么消失,而眼前的信又是如何在不可能的时间内跨越千里来到我们手上的。”真田弦一郎靠在椅背上叹口气。“但是我们是不是需要写回信。”
幸村精市环视所有队友,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下了定论。他从身后资料柜里抽出一沓纸。“大家挨个来写吧,说不定这封信也会突然就出现在雅治眼前。”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可所有人都不愿错过这个可能的机会。
“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当作一个试验。”柳莲二将信纸摆到自己的面前,拔开笔帽。“现在将它写完再放在柜子里,要是明天又消失不见了。我真的要相信那个柜子拥有超能力了。”
“莲二说得对。”幸村精市竟然觉得眼前一切不是恶作剧,他们的信真的在短暂时间跨越千山万水被仁王雅治收到,并且对方在读完他们真挚的信件后写下了回信。而那封给他们的回信也在几个小时内再一次来到了部活室的柜子中。他甚至对自己相信这件事感到可笑。
“有趣。”柳生比吕士从柳莲二手中接过信纸,喜欢推理的他对于这种离奇的事充满了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