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柳商枝摇着头拼命哭求,“不要这样,求你了,我都听你的,留下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但没有人在意她的哭泣,祁重连直接卸了她的下颚,将药汤一股脑地灌进去。苦涩药汁顺着喉咙进入胃部,柳商枝头昏脑涨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她而去,身下一片濡湿,那是血。。。是她孩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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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柳商枝大喊一声惊醒过来,背后冷汗涔涔。她惊魂未定地左右四顾,却没见到那个要索她命的男人。
她紧促地喘了几口气,一时迷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
柳商枝慢慢冷静下来,想,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祁重连就会像梦中那么对她的吧?
她想着,忽觉下身异样,掀开被子,满目都是血。
“啊!”
柳商枝控制不住地叫了出来,下意识往角落缩去,玉环玉珏闻声赶来,都被小主这副模样吓到了,小心问道:“小主,怎么了?”
她们看到床榻上的血迹:“是来月事了吗?”
柳商枝愣了半晌,是。。。是来月事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是。。。是来月事,我昏头了。”
情绪稍缓和后,她竟是感到庆幸,幸好没有怀孕。
柳商枝知晓自己一直都是个独善其身的人,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把与她有过数十年竹马情谊的太子祁元抛之脑后了,甚至畏惧于有他的孩子。
柳商枝掀开帘子,有些疲惫地下床:“玉环,替我更衣。”
更衣洗漱用膳,一番折腾后,柳商枝才终于从那惊惧的噩梦中走出来。
她如今的生活很是平淡,每日早起看书下棋,午后去皇后宫中坐坐。皇后不是什么难相与的人,也未怎么规训她,不过做些针线,抄抄佛经,偶尔说上几句话。
这种规律许是会在选秀后新人进宫时被打破,柳商枝此刻逃避去思量,她看着眼前自弈的棋局,生出些许乏味感。
她的棋艺算得上精湛,却没遇上什么能同她下得酣畅淋漓的人。
祁元虽也棋艺甚高,但总是刻意让她,每回都赢,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