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眨眨眼:什么意思?
任一诺挤眉弄眼。
祝淮皱眉:?
任一诺继续疯狂挤眉弄眼。
祝淮抿唇,祝淮思索,祝淮恍然大悟。
“哦,你的意思是周则笙是为了接近我,故意来合租的?”祝淮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说出心中想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则笙听见。
任一诺大惊,余光瞟了一眼周则笙,后者显然是听到了。
任一诺:“”
好孩子妈妈先死一会儿。
祝淮又问:“你怎么了?”
任一诺:“没事,咱们吃!”吃呗,谁能吃得过你祝铁树啊。
一旁的周则笙闻言愣了愣,立即委屈地道:“原来祝先生是这样想在下的?”
祝淮正戴着一次性手套,听见周则笙这样说,他提醒道:“叫我祝淮就行。”
他戴好手套,拎起一个龙虾,“没有那样想。专门为了接近我怕跑来租房,只有那种闲得慌、每天没事干的傻子才会干。”
周则笙刚刚弯起的嘴角僵住,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任一诺抓住一只龙虾憋笑。
祝淮侧目看周则笙:“嗯?你怎么不吃。”
周则笙垂眸,道:“这就吃。”
任一诺那张嘴现在吃着龙虾,没空说话,但他起身绕过祝淮,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一边掰开手中的虾壳,一边盯着周则笙看,不像是在剥虾,倒像是在抽面前人的筋骨。
而周则笙似乎完全没察觉他刀子一样的目光,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祝淮剥虾的样子,后又飞速地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周则笙拎起一只龙虾剥起来。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灵活地扣住龙虾头部,一掰一扯,取出了里头饱满的虾肉。
他剥得不疾不徐,眼睑微垂,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翻飞,竟像是在雕琢某种美玉。
他剥得很快,却并不吃,片刻后,他面前的盘子中便堆起了一座小山。
周则笙这才从任一诺的目光中抬起头,却也只是轻轻一瞥,并没有理会。
他将装满虾肉的盘子绕过任一诺推到祝淮面前,说:“不小心剥多了,阿淮可以帮在下吃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