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起身,在周则笙打开门前拽住了对方的手。
他说:“没必要,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被他拉住的人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惊讶、慌乱……和一点窃喜?
祝淮:我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
祝淮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地松开了手。
他偏过头,不去看周则笙的眼睛,说:“只是床有些小,你如果介意就算了。”
“不介意。”
周则笙瞬间回答,然后十分迅速地摆好行李箱,打开取出洗浴用品和睡衣,抱着东西往浴室去,末了还不忘给祝淮说,“你先休息,我很快就来。”
动作快得就像是怕晚一秒祝淮就后悔了。
祝淮:“……”
祝淮躺在床上,枕头边突然多了个人,说不奇怪是假的,何况这床一个人睡着刚好,两个大男人睡着着实有点局促。
就算两人尽力收住了自己的长手长脚,胳膊还是避免不了挨在一起。
祝淮有些尴尬,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但旁边的周则笙似乎比他还尴尬、还紧张。
周则笙肩宽腿长,这会快缩成一团了,两手环抱,像是自己会把他吃掉。
祝淮微微偏头,看到周则笙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天花板,眼神坚定得像是要上战场。
他轻轻笑了一声。
周则笙的头往旁边偏了一寸,目光直直地从祝淮的鼻尖擦过去,终究是没敢正眼看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笑什么?”
祝淮又笑了一下,忽然伸手牵过周则笙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侧身钻进周则笙怀里,轻声道:“当然是,笑你蠢。”
周则笙瞬间僵成的石块,语言系统错乱得说不出一句正常的话。
“阿阿阿阿淮,你,什么,呃,我你,我……”
祝淮闭上眼睛,吐槽道:“结巴什么?又不是没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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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则笙懵了一下,问:“从前?”
“嗯,”祝淮在周则笙怀里点了点头,“从前。”
“阿淮又想起了新的东西?”
“对。”
周则笙沉默了片刻,不知是不是祝淮的错觉,周则笙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
祝淮:“不问我想起了什么?”
“…阿淮想起了什么?”周则笙说着,指尖顺着祝淮的头发。
“嗯……”祝淮顿了顿,“想起了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浑身是血,还又晕倒了。”
祝淮笑了笑,“你怎么老是晕倒?”
“或许是被你迷晕的。”
“胡扯。”
祝淮垂眸,又陷入了回忆,继续说,“我带你回家治疗了伤,然后你跟个无赖一样赖进了我家,一天到晚接着谋士的身份跟着我,还说自己怕冷要和我挤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