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两人唇|腔内散开,周则笙被祝淮推开,一边委屈地看他,一边大着舌头说:“腻咬窝。”
祝淮被他怪异的口音都得轻笑出声,双手使劲将人完全推开,说:“嘴好干。”
周则笙:“追赶微什么要咬窝?”
嘴干为什么要咬我?
祝淮也学着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你先咬的。”
“那是……”
周则笙想说那是情趣,但是怕自己说得太直白把人又吓跑,他有苦难言,又受不了祝淮这样看着自己,只好说:“毫吧,下次补咬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祝淮,说:“我们继续?”
“不,”祝淮眼看着成功将对方的情|欲勾起,又故意摇摇头说,“我要休息了。”
周则笙蔫巴了,委委屈屈地倒在沙发上。
祝淮浅笑着仔细看了一会他,最后迅速俯身,在周则笙的唇上落下一枚吻,然后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丢下一句“晚安”后闪身回到房间。
徒留周则笙瞪大双眼,惊讶又欢喜地回忆刚才的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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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视角》的拍摄正式开始,祝淮原本以为周则笙会很难进入状态,却没想到这人似乎将“许岸”这一角色吃得很透,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片场,周则笙特地留下了略长的头发,进入状态之后的形象很贴近那个颓废画家,按照导演的安排走进了隔壁房间。
这场戏的前半部分是祝淮的个人镜头。
祝淮站在许岸的家门口,显然也已经进入了状态,他发怔地看着客厅,在听到打板声的瞬间身体轻颤了一下,就像是与余贤交换了灵魂。
余贤的灵魂终于在遇见画家许岸之后离开了那个公园,许岸的家里,胡乱地摆放了很多人像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那些画中有许多半成品,从画布上最后一笔笔触能看出,执笔人的状态算不上稳定。
许岸似乎有一个过世的爱人,他们曾经很相爱。
余贤看着画像,这样想着,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丝难过。
余贤被困在公园的日子里,他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开心或悲伤是什么,只知道站在树下,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个人。
因此,他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丝难过,不由得偏过头,不敢再去看那些画。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余贤开始观察起房间内的其他东西。
这间房子虽然只住了一个人,但处处都有另一人的痕迹。
许岸好像从来没有收拾过世爱人遗物的打算,任由那些与房间风格极其不符的东西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