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来做。”祝淮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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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狠狠地做!
房间的灯没有关,祝淮去按开关的手伸到一半就被周则笙拦了下来,又死死地扣住。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祝淮觉得羞耻又别扭,好几次接吻的间隙都伸手想去关灯,却都未能如愿。
周则笙用凑过来蹭蹭他的脸颊,低声哄他,说这样才能看清他的反应,才能知道他有没有不舒服。
祝淮在一个又一个的吻中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一不小心就被对方牵着走,半推半就地没再挣扎。
舒不舒服不太清楚,祝淮的头晕晕乎乎的,醉酒后的四肢本就有些发软,还要迎合对方的动作,不然这人就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委屈地盯着自己,问:是不喜欢吗?
祝淮累得好几次合上眼,都又被人捉弄醒,醒来还得迷迷瞪瞪地回他一句:喜欢,喜欢的。
然后周则笙就满意地笑了,笑容颇有种“既然得到嘉奖我要更加努力”的意思,又将祝淮一顿折腾。
这人最是口是心非了。
祝淮得出这个结论。
刚才还在扭扭捏捏地说不愿意占占便宜,现在就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拆开吃掉一样,一边问“会不会不舒服”,一边又将想往后缩的祝淮抓回来。
周则笙太喜欢看他在这种时候哭了,平常做什么都冷淡,最多只在接吻时红一下脸的人,此刻在卧室的暖光灯下,露出从未有过的表情。
潮|红,眼泪,断断续续的声音,每一个都缠住周则笙的理智,让他得寸进尺、再得寸进尺。
想要将人揉进身体里。
带着这样的想法,周则笙吻过鼻梁和背脊,在祝淮的每一处都留下咬痕,直到祝淮连睁开眼睛说“喜欢”的力气都没有。
具体什么时候结束的,祝淮不得而知,他只记得自己睁眼闭眼都是周则笙,契合时的欢愉将他裹挟,后又抛至半空,落到一片云端顶处,云朵绵软的触感让他感到飘飘然,温热的风在他耳边吐息,他抵抗不了也不想抵抗,最后将自己全全交付给了云端,许久之后才得以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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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淮再睁开眼时,自己还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醉酒后的第二天清晨,总是会感觉到疲惫与头痛,但今天又与以往不同。
祝淮先是呆呆地眨眨眼,然后觉得自己喉咙前所未有的干,他仰头看向周则笙那张还在沉睡中的脸,忽然意识到对方上身没穿任何衣物!
祝淮“噌”地一下往后退,又想“噌”地一起坐起来,但没成功。
他手脚都还发软,后腰发痛,腿肚子似乎有点抽筋,正在轻颤,这几项叠加起来,他压根不具备“噌”一下坐起来的能力,起身到一半又跌了回去。
昨天夜里的无数细节涌入祝淮刚睡醒的大脑,灯光下炽热的对视、两人越于灵魂的融合,低哑的声音、溢出嘴角的惊呼,以及自己那句“来做”。
每一件都让他不敢仔细回忆,光是粗略地回想一下都让他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