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棠看了看裴寂。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的病还没好!”白棠有些隐隐地哭腔:“你的病还没好呢,裴寂,你做什么呀!”
裴寂慢条斯理地替她擦着头发,一边轻吻她的颈窝:“这会子知道t关心我了?怎么前几天就知道往外跑呢?”
白棠的头发又密又长,一时半会儿竟然擦不干净,裴寂有些烦躁,但并不焦急,他的掌心微微出汗,混着花瓣的味道,白棠的身上终于,只有着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了。
不过也确实如白棠所说,他的病还没好,此时此刻居然有些发热,他的咳嗽愈加厉害了,就算是他真的想做什么,也不能是现在。
白棠见他咳嗽,心也放在肚子里了,没有衣服,她只能裹着被罩,下地去给他端药。
这次的药是煮好的,不需要她来煮,但是裴寂执意要她喂,她也只能耐着性子喂了一会儿,喝到底的时候,裴寂突然掐着她的腰,往她嘴里也喂了些。
“你干什么!”白棠苦的直发抖:“我又没病,药怎么能乱吃!”
侍疾
“怕你又动手脚。”裴寂好整以暇地看着想要吐出药汁的白棠,瞧她的脸皱成一团,给她递了果脯,又慢条斯理地下了命令:“从今日开始,我喝什么药,你喝什么药。”
“我才不喝,万一那药有毒呢?”白棠吐了半天没吐出来,只好认命地嚼了嚼杨梅干,嘴上却仍旧不放过裴寂:“毕竟那么多人都想你死,在药里面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真要是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就跟我死在一起就好了。”裴寂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谈论明天要吃什么菜一样普通。
这话真叫人不寒而栗。
白棠从被子里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瞧裴寂。
裴寂的神情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认真:“反正若是我真的死了,你也要陪葬的,你放心,我们生同穴死同寝。”
“这是……什么规定?你死了,靖王府里所有的女人都得陪葬吗?”
“也不是,别人就罢了,”裴寂有些眷恋地轻轻吻了吻她的脸,“但是你,必须要跟着我。”
他说完这话就下了床,走到桌子前,大笔一挥,写下要白棠陪葬的遗嘱,重重盖了大印,又特意拿到她眼前晃了晃,眼里都是明晃晃的挑衅。
白棠在心里骂了一万句。
大概是她脸上藏不住事情,裴寂看出了她的怨恨与咒骂,于是掐了掐她的脸:“不许骂人。”
“我没出声!”
“在心里骂也不行。”
白棠用被裹着身子,严严实实的,她最后朝裴寂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过身去,在心里谋划着下一次的逃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