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何知青你就割了这两把草。?你这么慢,到时害我们扣工分咋整啊。。而且哪有人翘兰花指割杆子,你这割肉也不流血啊。。”
“这我没干过啊,而且我手都起泡啦,疼得厉害,所以就慢了一点嘛。”
当全部人眼光集中在何晴晴身上时,她还是有点难堪。
柚子看着她手心的一颗水泡也是有点无语。
“算了,算了,那你去掐谷穗吧。。俺割得了。”
这一天才得五个工分,要是因为拖慢进度被扣了还不得心疼死。
另一边虎妮到了谷场,就走到划分给她的区域,她跟小丫一组,主要负责晒黄豆荚,整颗收割的黄豆一捆一捆的放在油布上面,她只要摊开来晒就可以了。。
“虎妮姐,今年有搭个棚,这样就不用被太阳晒了。俺去年就变成小黑妹。”
小丫美滋滋的用脚推着黄豆,想着等会就去里面躺着。
虎妮看着那个所谓的棚,其实就是用竹子跟稻草左右围着加了个顶。这样既能遮阳光又能给人休息。
其实看晒谷场挺无聊的,妇人们还能拿着家里的鞋子衣服过来做,小孩子除了赶鸟这游戏之外,无所事事。
突然一阵嘈杂声掺杂着哭泣声从远处飘来。
“快,赤脚医生在哪里,有人受伤了。”
“嗨哟,俺看见他在村大队那里。。。”
虎妮跟村里婆婆们站着眺望那边,因为有点远都看不清是哪个?
“哎,你们说,这才刚开始是哪个倒霉蛋就受伤了,这要是轻点还好,这要是重了。还连累家人跟着受累,少了一个人赚工分那得损失多少粮食啊。”
“这说的也是,俺们村每年这个时候都没有人受伤啊,该不会是那些新来的吧”
“新来的那些知青细皮嫩肉的,哪会做咱们这些农活呀,说不得还得跟着添乱呢。”
几位婶婆都是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些知识分子下来农村干嘛。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一家子围着吃饭的时候,虎妮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是那个叫吴丽芳的女知青分到了割豆荚的任务,安排教她的是个暴脾气的婶子,教了几下都教不会,一说她还在那里委屈巴巴的。
那婶子就放任不管,自己把自己的区域给割完了。
回头看她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就跑过去说教几句。
吴丽芳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发了狠的用力割起来,一下子就给了自己手掌一刀,当场血流不止。
那婶子都吓傻了,背着她就去找赤脚医生去了。
“这人是水做的么?咋回回见她不是哭就是在哭。”
虎妮受不了这样的人。
“这种人就该离远点,说不得,骂不得。你就看着吧,到时候那个教她的人得赔她多少粮食。”
徐春生在旁也插了句话。
“就你聪明,等会这话被人听见还不得说你造谣。还会说你挑拨村民和知青的关系。这教她的人是大队长安排的,到时候村里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能说教她的那个人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