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得惨兮兮的,祖母与大姐依旧不原谅他,那我们就错上加错。
您知道我祖母那人,她哪里能挨得住这种架势。”
皇太后叹息一声。
小段氏的性子,她可太清楚了。
让小段氏不听外头的风言风语,跟让这老太太来慈宁宫里求她出面一样,都是顶顶难事。
面子薄的人,真就受罪。
王嬷嬷开解林云嫣道:“未必真会如此……”
林云嫣垂着眼。
许多人心善,一如王嬷嬷,哪怕能料想到最坏的结果,但心里还会存着一丝善念,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猜度。
若不是林云嫣经历过一次,她也想不到尊贵如许国公府,真能使出下三滥的招数。
没有与王嬷嬷争辩苏家会不会破罐子破摔,林云嫣只与皇太后哭惨:“我听到那些时人都傻了,怎么、怎么能这么恶心人!不瞒您说,我以后都不敢嫁人了。”
“不至于,”皇太后忙安慰道,“是那苏轲可恶,并非所有男子都像他那般……”
林云嫣摇了摇头,挽着皇太后的胳膊,唉唉叹息:“可我大姐却要嫁给那样的人,我们姐妹感情好,我岂能自己平顺,看她吃苦?”
皇太后心疼地拍了拍林云嫣的背,交代小于公公道:“圣上晓得这事吗?”
小于公公道:“早朝上就知道了,几位御史上了折子,许国公今儿没有到朝。”
皇太后哼了声。
可不就是没来嘛,直接往诚意伯府去了。
“云嫣,”皇太后语气温和,“毕竟是你大姐的亲事,再受不了那许国公府的做法,也得由你祖母、父亲他们来决定。
他们若下定决心悔亲,许国公府不依不饶、来倒打一耙,哀家自会做主。”
道理摆在这儿,林云嫣自然点头:“我听您的。”
她要的,也就是皇太后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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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庄子里,马嬷嬷笑容满面与小段氏问安。
“郡主进宫陪伴皇太后去了,说是明日再来这儿。”
“外头有山,庄子里有水,好地方哩,等郡主来了,让她给您讲讲。”
“您安心在这儿住着,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只住天?哎呀可使不得,娘娘会误会庄子里的人手伺候不周全,让您住不下去。”
马嬷嬷把林云嫣交代她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将小段氏哄得喜笑颜开,这才从屋子里退出来,去寻陈氏。
陈氏难得不用操心中馈,与妯娌两人,又添了个善于此道的林云芳,正好一桌打马吊。
林云静则坐在边上,绣她的红盖头。
陈氏刚赢了一把,心情舒畅,见马嬷嬷沉着脸进来,不由唬了一跳。
“府里出状况了?”她问,“云嫣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