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狼老师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慎重且平静,不过他的投影摘下了面具,然后轻叹一口气,声音中便罕见的多出了一丝迷惘。
唐子轲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独狼老师很少表现出局促不安的模样,想必这件事已经将他困惑了很久吧。
不过,唐子轲明白,自己不该偷听这些“机密”之事,便低头熟练地研究地板上的纹路。
他身边的红袍战士倒表现出坦然模样。
他挺了挺脊梁,似乎把唐子轲领来“偷听”,也是他的任务。
独狼老师把面具举在面前,凝视空洞的目镜,轻轻地问道:“老友,事态怎么就发展到这步了呢?”
“狼啊,我也不明白。”舰长用长枪敲了敲脚下的甲板,回答的拐弯抹角,“也许当女皇殿下宣布王女为王位继承人时,四位皇子便心生不满,只是碍于女皇的威严才不敢表露心声吧。”
独狼老师握住面具的手猛然一紧,嘴角苦涩,满脸忧愁。
雷焰氏族自古以来奉行着“长子继承制”,哪怕绕开了长女烈吻,也不该由王女继承王位。
独狼真的想不通啊。他只能期盼女皇陛下的身体好转,为王女殿下争取时间,稳住政局。
“幸好烈吻殿下暂且和我们一样支持王女的王位。否则,单凭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同时对抗四支军团。”
说罢,独狼老师略带庆幸地点点头,接着余光一扫,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唐子轲。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像是找回了快乐:“看呐,老友,我的学生回来了!”
舰长这才转过身来,意外地问道:“独狼,你可没说你的学生已经获得了一套荣誉战甲啊!让我猜猜,雷牛那家伙肯定和你做了交易吧?”
舰长大跨步走来,步履沉重轰隆不停,等他站在唐子轲面前时,唐子轲才恍然发觉这位舰长大人身高竟有三米,而他手中的长枪更是比他本人还高。
舰长的红袍镶有金丝纹边,每一道条纹里都写有特殊的铭文。
他的铠甲很是轻便,内衬的链甲将几块厚重的装甲连在一起,在保证了灵活性的同时,不失防御力。
他的腰间还配备了一把标志性的宽刃重剑。
这把重剑的剑柄曾被不明物体斩断,断口锋利,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会刺痛眼睛。
不知为何,剑柄至今也未被修复。
舰长十分随和友善,一见面,就伸手握住了唐子轲的手臂:“嗯,真是不错的学生啊。当初,我那两个徒弟要不是被人类埋伏,说不定站在这里和你认识认识。”
“年轻的血脉啊,我名为雷龙,还有个闷头闷脑的弟弟叫做雷牛。想必你对他很熟悉。”
“雷龙长官好!我名为青鹰!”
唐子轲毛手毛脚地行以军团礼。
怪不得他觉得这位长官的声音很熟悉,原来雷牛长官就是他的弟弟啊……额,只是这兄弟俩声音虽然很像,但块头差距也太大了吧。
与此同时,唐子轲注意到舰长戴了两条项链。
项链上各自挂有一块被血迹浸透的铭牌,看样子应该就是他学生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