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与烈吻殿下有关,那就更没有意外了。”
这句话一说,独狼甚至觉得死河是不是脑子被坏血打坏了。
死河身为王女的老师,应该是王女一派的人。
而王女与烈吻殿下的关系,可不算融洽啊。
独狼瞥了一眼唐子轲,试探性地问:“那……您还想调查染血者小队吗?”
“更没有必要。”
死河露出诡异的笑,他也看向唐子轲,很满意地说:“独狼大人,请不要如此拘谨。我来,只想见见青鹰。毕竟能在短暂时间内完成第二次试炼的无血者,非常少。”
“能忍受着‘忏悔’药剂,坚持到最后,用铁链绞杀异形母体的无血者,更少!或者说,仅此一位。”
说罢,死河拍拍手,闸门再次开启,舱室内立即吹进一阵阴风。
两名肩扛镰刃的铁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同样的罩袍,头上还带了一顶尖嘴兜帽,各自抬起一条手臂,稳稳地抬着一只黑漆大箱。
这是死河的家族战士,同时也会是审判庭小队队员、无情的行刑者。
他们走路无声无息,厚重的足甲吸去了所有足音。
他们将黑漆大箱稳稳放在培育罐前,打开,里面居然是唐子轲遗留在竞技场的铠甲。
见了鬼了,这帮人是怎么搞到的?
死河挥挥手,两名家族战士便悄无声息地退下。
他缓缓走去,将里面的铠甲拿了出来,笑道:“每一位战士的铠甲,都是他们的家人。亲如手足,永不背离,可惜,青鹰当时处于‘忏悔’的哀痛中,便不小心遗落了他的铠甲。”
独狼不解地过来,翻看铠甲,见棱甲分明,的确是唐子轲的铠甲。
他问:“但是遗迹现场应该已经被核平了呀?”
死河笑了笑,没有解释:“或许是缘分,又或许是巧合。我将铠甲送回,希望青鹰不要忘了我。”说罢,他将铠甲塞进独狼怀里,机械义眼闪烁,他悄然退去。
家族战士立即跟上,仿佛他的影子。
走到闸门时,死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道:“对了,记得去查明药剂的来历,没有头绪的话,就去找当时在场的染血者小队。哪怕只是装模作样,也要推出一个替死鬼。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们。”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死河走出舱室,气温这才恢复到正常的温暖。
独狼紧绷身体,目送着他离开,然后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审判庭的捕手冲进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自己的手心已经攥出了血。
“老师,刚才那人是谁啊?”培育罐里,唐子轲拍打着玻璃,疑惑不解地问道。
独狼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他将破损的铠甲放回黑漆大箱,然后说:“青鹰,你真幸运啊。你是本次试炼唯一出现违规行为,却没被审判庭抓去提审的无血者。”
“啊这……可是我!”
“好了,审判庭的死河亲自来了一趟,却没有对你下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子轲愣愣地回答:“我安全了?”
“不,说明他看中了你,对你另有所图!”
独狼板着脸色,凶巴巴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叫来医师为培育罐更换药物。
“死河除非面对家人,平时很少会笑,他只用一个眼神就能吓跑异形!”独狼在原地不安地徘徊,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原因,“可是这次,死河还找人帮你取回了铠甲、肩炮、面具、装备,甚至连镶在异形母体脑袋上的长矛都给你取了下来。”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看中了你有希望成为贵族的潜力?可这还只是第二次试炼。剩下的三场只会更加艰难,活到最后的无血者个个都是精英的苗子。”
独狼眼望星空,喃喃自语,十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