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亲卫军在盯着我们,第五军团的狗崽子守在金字塔,审判庭的轨道炮已将我们锁定。而且,看呐,女皇陛下的铠甲如此神武,何人胆敢与之较量?”
说到“较量”一词时,烈吻悄悄攥紧了拳头,眼中杀意转瞬即逝:“告诉我,为了我的王位,你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赤袍近卫不说话了,她看向巨大的全息显示屏,画面中的铠甲正在猛烈进攻四位皇子。
它的攻势沉重而精悍。
战锤施虐,闪耀如烈阳之焰!
盾刃迅猛,寒芒如震天之雷!
四位皇子根本招架不住,连连后退,只能勉强抵御。
赤袍近卫看得浑身颤栗,既是激动,又是胆怯,她最后用恳求的口吻问道:“吾主?我们真就这样离去?背离家乡?”
烈吻摆摆手:“没错,告诉所有战士,我就在这儿不会离开半步。”
赤袍近卫愣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幽怨地瞥了烈吻一眼,转身离开了舰长厅。
而在她离开的一刹那,烈吻身上的慵懒气质忽然大变。
她从座椅中如触电般跳起,一边看着监视器,一边从装备架上拽下一块黑铁长袍,披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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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抱脸虫感受到了她的气息,疯狂地撞击玻璃箱。
烈吻扭头扫了它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抚冰冷的玻璃箱,喃喃道:“怎么了,我的小宝贝。是嗅到了妈妈的肉香吗?现在还不行哦,要耐心等待呦,妈妈会为你准备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宴!”
说罢,她朝后一退,站在了一块圆形下嵌装置上。
随着她的鹿角面具“哐当”落下,脚下装置瞬间裂开一道穿梭隧道,让她的身形消失在了舰长厅中。
接着,隧道关闭。
玻璃箱的机关缓缓解除。
一层又一层沉重的枷锁开启,恶臭弥漫。
随着一团气体喷出,黑色的抱脸虫获得了自由。
它迟疑地伸出了节足,在空气中探了探,然后……如黑色的闪电般突然消失在了舰长厅的阴影中,不知去向。
……
金字塔内的大殿,烈吻曾来过无数次。
身为雷焰女皇的长女,她刚睁开眼睛,就要开始在大殿内学习走路、奔跑、跳跃、杀敌、剥皮。
因此,她认得这里的每一块砖石、每一座雕塑,甚至是每一缕带有先祖气息的空气。
父亲曾告诉她,这儿的雕塑都是帝国的传奇战士。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
等他战死以后,女皇也会在这儿为他立起一尊雕像,供万人敬仰。
那时的烈吻天真的以为,王,只有为他人塑像的权力。
然而当父亲死去之时,女皇却没有像王一般为他塑像。
她剥了他的皮,砍下了他的头,将尸首吊挂于大殿中央,任由鲜血横流,蚊虫肆虐。
同样下场的,还有烈吻的姨母,皓月的母亲,同样以叛国为名,剥皮示众。
从小陪伴烈吻的狼军团也只剩下一人——她爱恋的蒂斯仑·狼。
可惜,女皇陛下命令狼替她行刑,亲手处决了其父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