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看上她了啊?不至于吧?”
“不至于我还用得着煞费苦心地把她堵在咱们房间里?三哥你没做什么糊涂事吧?”
黑衣男仍沉浸在莫凡最后的那个深邃的眼神里,不寒而栗。
“我,我应该没做什么吧,是吧辉子……”
老三这下彻底跌坐在了沙发上。
“凡哥,你还好吧?”在车里默默坐了许久,阿伦终于有点慌了。
“不能叫他们知道她是我的软肋,否则……”
“放心吧凡哥,我刚看到了白家的六小姐白晓鸥了,他们不可能打听到她的身份。”
“嗯。”莫凡扯了一个与开心无关的笑容。
“凡哥,我能问一句吗,这童小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有什么特别……
他喜欢她通透又天真,他喜欢她冷静又嚣张,他喜欢她聪明,重情,不讨好,不攀附,不物质,不卖弄。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长得好看。”莫凡当然不会把内心戏解读给外人看。
“就这?我倒觉得吧,她最特别的,就是将来万一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真能下手弄死你。”
阿伦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起来。
“废什么话,开车,回杨家。”
“好嘞,莫总。”
莫凡将头靠在靠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她刚才一言不发只用眼神就表现得淋漓尽致的对他的厌恶。
相识以来,他从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即便他一次次地冒犯了她,即便她对他一直是戒备和怀疑的。
她没有把他看作一个真正的坏人,可是如今自己糜烂不堪的一面在她面前展现得这么彻底,从今往后,恐怕他连默默陪着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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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第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是易冬二十岁的生日。
易冬生于惊蛰的前一天,他爸爸说,他抓着冬天的尾巴,人生中见到的第一轮明亮的太阳就属于温暖的春天,这寓意着希望。
岳蓉在假期整了容,她的额头,眼睛,鼻子,下颌骨全都变了样,人也至少瘦了二十斤。
心澄对此倒没有什么偏见,只要当事人高兴国家法律允许,这事儿轮不到她置喙。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别人从韩国回来都能变美,只有那个没心没肺的朴美珠变得更加珠圆玉润。
所有的女孩子都被邀请参加易冬的生日晚宴。
他贴心地给姑娘们提供了礼服,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有着装要求的活动,不免有些兴奋和期待。
凌兰也给心澄送来了某品牌的礼服,不用猜,一定是最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