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处于偶像剧的修罗场中,这俩人不会打起来吧?
打就打吧,真打死一个,可能会减少很多麻烦。只要别溅她一身血就行。
“童小姐我先走了,下了飞机给你打电话。”莫凡悠地站起身,穿上了外套,朝他们二人微笑,从容地离开。
然后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朝心澄眨眼:“你好像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
“啊?生,生日快乐。”心澄木偶一般重复道。
“谢谢。”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心澄意识到从始至终,他没有和林昭苏说一句话。
“童心澄我要疯了,你知道吗疯了是什么滋味吗?你看着我的眼睛,请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们不要再这样彼此折磨下去了可以吗?”
“你放开手,我的课真的要迟到了。”心澄不看他的眼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她能感受到此刻他身体里蕴藏的力量,那个力量足以将他们二人都毁灭。
她用力挣脱了她的束缚,然后迅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
外面飘起了鹅毛般的雪,心澄一路向东。
雪让她看不清前路,看不清她身边任何一个陌生人的身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扯得很痛。
她开始佩服莫凡诛心的能力,他到底意欲何为?心澄始终怀疑他的居心,总觉得那背后有什么惊天的阴谋,可是她认真自省,实在找不出她值得他如此费心的理由。
她相信每个人都患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病,只是大多数人都会错把爱情当做良药,其实任何外人都不可能比自己更懂得治愈自己。
她从不迷信爱情,否则她早就在岁月里找了庸医。
匆匆地赶到了阶梯教室,还好教授还没有到。
任晓声向她招手,她们给她留了个空位。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晓声关切地问道。
“可能有点着凉了吧,外面下雪了。”心澄扯着嘴角给了她一个和开心无关的笑容。
这节课是她喜欢的《宏观经济学》,她上课向来认真,可是今天的她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到书本上来。
于是她插上耳机让自己沉入信马由缰的内心世界,算了,等课后再找晓声借笔记吧,就让她任性地放纵一次吧。
今天她听的仍旧是杰伦的歌单,耳边传来《七里香》的旋律,一下子勾她想起她和林昭苏走在田埂上戴着同一条耳机一起听这首歌的情景。虽然这张专辑上市的时候她还小,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对它的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