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别的方面来看,又看不出什么区别来,朝臣们便把希望都寄托在那位立下赫赫功劳的老国公身上。
老国公再一次地秘密见了新帝,他沉默许久,十分心痛地问:“你当初放虎归山,是不是因为同他已经有了私情。”
他的孙儿心软,所以为了情谊,把那个年轻少年郎放了回去。
尽管姜善样貌英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人,老国公还是把姜善当成了狐狸精。
他怪自己一时间眼拙,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暧昧之情,不然早知当初,他一定要把姜善弄死在西凉境内。
越檀道:“我同他的情谊,的确是起于几年之前,但是我们之间,光明正大,也昭告过天地,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担不住您这私情二字。”
反正亲爹娘都死了,而且皇家比较特殊,皇帝最大,就算老国公是他的外祖父,那也是君臣有别。
作为臣子,老国公只能劝解,而不能以长辈的身份压他。
越檀轻笑一声:“我是什么性子,外祖父最是了解不过。我如今所求,不过是同姜善成婚,若是外祖父觉得不妥,那我便将西凉拱手相送,将我和西凉都作为礼物,送给大周国君。”
“你敢!”
“朕有何不敢?”
老国公和外孙对视半晌,最终选择妥协:“那若是有朝一日,他背叛了你。”
“这点你且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自会亲手结他的性命。”
老国公最后退了下来,出去的时候,神色像是苍老了十岁。
他的外孙戴了一张假面具,他也跟着被蒙骗了,忘记了这孩子实则是个极其冷血冷心之人。
要知道当年他的亲生女儿,他的外孙的生母死去的时候,他也不见越檀有半点伤心之态。
这孩子从小就像是游离在人群之外,和西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就是后来琢磨着这样会让人害怕,他很快学会为了伪装,戴上了一张虚假的面具。
面具戴久了,就好像是真的一样,老国公也误以为,外孙真的成长为一个温和的人。
也对,天家向来残酷,能够在生母早逝,继母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还在这个宫里好好生长,并且博得那个凉薄的先帝的喜欢,哪里能是什么简单之人。
想到宫里那些皇子和惹了他的皇子生母,老国公的心一跳。
西凉的子嗣单薄,但只有一个皇子能长到成年的,也只有这一朝代。
这宫里,最后活下来的皇子只有越檀,作为最后的胜利者,有那么多人都想要越檀死,可是他还是活下来了,难道越檀在这其中,真的干干净净,不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