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青年当即疯狂起来,捡起刀,赤红着眼,“吗的,还敢反抗!”
他说着,抬手就对准明溪的脖子捅过去。
霎时,明溪脸上血色尽失,浑身发凉。
她不会就要死在这了吧?
但也只愣了那么一秒,她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了刀。
鲜血顺着她皙白的手掌,一滴、两滴、三滴
然后,越来越多,变成一条小小的血河。
黄发青年脑子懵了一瞬。
大概,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手里的刀突然变得烫手。
千钧一发之际。
“嘭——”一声响。
黄发青年被赶来的警察一脚踹倒在地。
而底下,劫后余生的明溪,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天呐!”红裙子女人跑过来,半跪在地上抱起明溪,眼眶湿润。
明溪手里还紧紧攥着包,她递过去,忍着痛道:“看、看药还在吗?”
红裙子女人拿起包看一眼,激动道:“还在,谢谢你孩子,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
很快,急救车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确定除了手臂的划伤和手心的刀口伤,没有别的大碍。
缝针时,那名红裙子女人一直陪在明溪身边,明溪一直把头埋在她手臂上,一眼都不敢看。
她自小就又怕针又怕疼。
明明不是娇贵的出身,非有娇贵的毛病。
一点小疼在她这,都无限放大,她只能硬忍着。
而且为了宝宝,她还要谎称麻药过敏,只能直接缝。
一针进去,疼得她头皮发麻,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红裙子女人满脸心疼,恨不得能帮她受了才好。
等医生离开后,缓了好一会,她才想起来离婚的事。
傅司宴不会在那等好久了吧。
她赶忙去掏手机,想要给他打电话,但她左手拿不方便,手机掉到地上关机了。
女人连忙捡起来,急切道:“好孩子,别乱动,有什么事叫文姨来做。”
刚刚车上,两人已经互通过姓名,女人叫文绮。
“文姨,您手机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
“可以,你说号码。”
明溪报出号码,文绮按完手突然顿了顿,问了句:“这是你什么人啊?”
明溪回答:“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