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用品也替换上大红喜被,挂上红布,点着红烛,一切都变得喜庆洋洋。
应有初亲力亲为的将俞安的衣服褪下,再换上准备好的同款喜服,俞安自回来那一刻就懵到现在。
应有初看着呆呆傻傻的俞安,捏着俞安的鼻头晃了晃,嗤笑出声,“怎么了?傻了?”
“相公,这是要干嘛?我们不是成过亲了吗?这是要二婚?”俞安说得乱七八糟,语无伦次。
“傻安安,那个时候我还在昏迷,没办法和你拜堂,难道你不想和我拜堂吗?”
“想的。”俞安急切的回答道。
“那就对了。”应有初按着俞安坐在书桌前,替他重新挽发髻,俞安透过铜镜定定的望着应有初,看着他垂眸温柔绾发的样子。
俞安眼眶一热,眼泪不知觉的滚落下来。
应有初手脚生疏的绾好头发,抬头一看,俞安已经哭成泪人,他扳过俞安的脑袋,低头温柔的吻走俞安脸上的泪珠。
嘴里泛起淡淡的咸味,又轻轻吻住俞安颤抖不止的眼皮,哑声道:“大喜的日子,别哭。”
俞安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声。
应有初拿过一旁打好水的脸盆,浸湿帕子,轻柔地给哭花脸的俞安擦脸,打趣道:“哎哟,这是谁家的小花猫哟。”
“相公家的。”俞安闷声回道。
俞安看见桌上还准备着一些女子哥儿用的脂粉,别人出嫁最少也要画个花钿图喜庆,但想到应有初那一言难尽的画画技术,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动手。
他将应有初支出去,一个人对着铜镜细细的描绘着额间的花钿,偶然在镜中看到自己眼里掩盖不住的笑意,又羞涩的低下头来。
两条红色的喜绸子被扎成一个花球,应有初和俞安各执一端,牵着盖好盖头的俞安缓缓来到堂屋。
应财也换上暗红色的衣服端坐在高堂上,旁边摆放着三个灵牌,分别是俞安的父亲,阿爹和应有初的母亲。
“一拜天地!”应财高喊着。
两位新人转身对着门外如火如荼的夕阳三鞠躬。
感谢天,天作合;感谢地,地成美;感谢天地为媒,佳偶成,愿天长地久。
“二拜高堂!”
谢生养恩,愿父亲,四季安康,长寿百年。
“夫妻对拜!”
今朝喜结良缘,共建家园,愿夫夫二人,恩爱到永远。
“礼成!送入洞房!”
应财看着他们缓慢地进入里屋,当初俞安嫁到他家什么仪式都没有,总觉得亏欠,现在也算了了他的一桩遗事,他心满意足的退下。
俞安坐在床沿眼前被一片红雾遮住,模模糊糊的看到应有初的身影在四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