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王大人,您消消气,我当然不敢随便犯上作乱,可是如果我犯的这个上本来就不应该是皇上呢。”
“此话何意。”
楼泓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到肖太医怀里,看着高台催促道:
“肖太医,这药瓶里的毒药你应该还熟悉吧,还不带上去给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拿这个毒药毒杀先皇的。”
董太后惊恐的说道:“楼泓,你别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先皇明明是病逝,哪来什么毒杀。各位大人,你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哦,太后娘娘真的不认识这鸩羽毒吗。”
楼泓抬头看着那个头戴凤冠,身披华服,雍荣华贵的南楚最高权力的女人,现在却因为听到鸩羽毒这三个字吓得脸色发白,大惊失措,站立不稳差点摔下高台,很是痛快,这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终于也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涿安王。”礼部尚书陆之航不解的问道。
“陆大人,你也是饱读诗书,知礼懂法之人,你可曾听说过儿子毒死老子,残杀亲兄弟这种惨无人道,散尽天良的事。您一定想不到我们现在坐在高台上的皇帝就干过这事。”
涿安王指着瘫倒在龙椅上的皇帝,厉声斥责道:“楼越铭你弑父篡位,祸乱朝纲,罪不容诛,今三殿下率兵勤王,你还不快俯首认罪。”
“三殿下。”
“三殿下还活着。”
“三殿下不是病逝了吗。”
楼泓话语一出,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
三年前,宫中传出消息三殿下楼越离暴病身亡,已埋葬皇陵,当时皇帝驾崩,京城上下人心惶惶,无人敢去追问此事究竟如何。
现在涿安王竟说三殿下率兵勤王,这又是从何说起,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正当武英殿内朝臣们议论不休时,涿安王楼泓突然转身弯腰,向大殿外恭敬的拱手行礼道:
“三殿下。”
所以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殿门的方向。
高大雄伟的武英殿门外,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透露出一个如王者降临的身影。
楼越离迎着众人各色的目光,缓缓地走进大殿。
殿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退到两侧默默地打量这个消失三年的殿下。
他身着一袭暗金花纹的玄色华服,漆黑的乌发用玉冠束起,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敬畏的王者之气。
他站在大点的中央,负手而立,看向高台,微勾起薄唇说道:
“大哥,三年不见你竟变得如此不堪,当年你是如何毒害父皇和二哥,现在你终于是自食其果。”
病入膏肓的南楚皇帝挣扎着想要从龙椅上站起来,却又跌回去,呕了一地的血。他喘着粗气,面目狰狞的发出最后一声咆哮: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从龙椅上滑落下来,死了。
“不,不,铭儿,我的铭儿,你不能死啊。”董太后疯狂的跑过去跪倒在龙椅前,抱着楼越铭撕心裂肺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