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菜、切菜、下锅、放水、放面……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就出锅了。
“夏夏,先出来吃饭。”他站在卧室门外,敲响房门。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再敲门还是没有声音。
顾平生推开房门,卧室内没有人,只有浴室内隐约的水声传来。
从医院出来,温知夏觉得身上像是也带上了消毒水的味道,就简单的冲了一个澡,裹上浴巾,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一边打开门走出来。
浴室的门打开,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男人也随之抬起头来,看到她浑身水汽的模样,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中的毛巾,给她擦拭长发。
骨相美人便是何种情况下,眼波流转都好看,尤其是出水芙蓉这一幕。
“我自己来。”
她坐在椅子上,不太乐意他这个时候给自己擦头发,因为每每这种时候,总是会由擦头发变成擦枪走火。
顾平生眸色很深的从后面圈住她,“把头发先包起来,吃完饭我帮你擦。”
“我不饿。”她说。
“饿不饿饭都要吃,或者……先运动运动,你会更有食欲一点?”顾平生开口。
温知夏将毛巾丢到他的身上,转身下楼。
睡觉前顾平生穿着睡袍,来找她涂药膏,温知夏阖上书:“如果我没有记错,客卧里有镜子,顾总倒是会使唤人。”
他解开睡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后背擦不到。”
顾平生坐在她的床边,就那么背对着她。
温知夏看着他后背上的小红点,顿了顿,在拿过药膏的时候,看到他手背上的烫伤,呼吸微顿:“手怎么弄的?”
“不小心烫的。”他瞥了眼后,说道。
烫出来的伤口被挑破,又在洗澡的时候经过水流的冲刷,又泛红又发白,看上去异常的狰狞。
“顾平生,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这么折腾,然后诚心让她看见。
后背的药膏涂抹完,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剩下的你自己可以涂。”
他转过头,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肩胛上缓缓划过,宛如是在弹奏大提琴,“我手受伤了。”
后背看不到,需要她上药;手受伤了,便是需要她全权代劳。
深邃的眉眼闪动着幽芒,健硕精壮的上身贴近她,炽热的呼吸萦绕。他将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掌心里,他说:“没有你在,我睡不好。”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但也要是在床上。
四目相对,将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正炽热的跳动,他刻意压低的语调如同是暗夜里吞噬人心的魔,唤着她的名:“夏夏。”
成年男女,缠绵低缓的轻唤,便意味着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