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你发烧了?昨晚他睡在你那儿吗?”
沈妤声喝着粥,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
裴莹还在继续说,“昨晚徐远说江芝意找不到他,徐远打他电话也关机,他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终于,她说累了,停下。
沈妤声才得以插话,“我烧退了,今天可以继续工作。”
红毯
裴莹微愣,紧接着问道,“所以,他昨晚真睡在你那儿?”
她问这话时语气发虚,带着点质疑和不可思议,沈妤声刚刚的态度令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沈妤声拿勺子漫不经心搅动着食盒里的粥,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裴莹那儿一阵沉默,然后道,“那你今天休息着吧,补拍的几个镜头改天再说。”
“不用了裴姐,我烧真退了。”
“那好吧,你收拾收拾,我一小时后去接你。”
裴莹叹一口气,她跟陆时霖有年头了,从没见他“吃过回头草”,本以为沈妤声搬出来,俩人之间就算结束了,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虽然从没进去过沈妤声现在住的小区,但从外面看,就知道里面设施好不了,就是个连绿化都没有的老小区。
陆时霖是出了名的洁癖,出门在外住酒店都要求颇高,也从不喜欢外宿,反正之前没听说过他睡到哪一任女朋友家里过。
沈妤声挂断电话,将卧室床单撤下来扔进洗衣机,想了想,又将陆时霖昨晚盖的被单也一同撤下来。
这些东西上残留着陆时霖身上的冷香,让她闻着有一种领地被侵占的危机感。
做完这些,她换好衣服出门,一下楼,门口立着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地面上铺着一层积雪,被踩出泥泞的脚印来。可以看出,昨晚雪下的确实很大。
她走出小区,公司的车刚巧到,她坐上车,听见裴莹抱怨路上雪滑,不好走。
她静静听着,突然想起昨晚陆时霖来时正是雪下的最大的时候,从湖山居到这儿,至少一个小时,这么恶劣的天气,他是怎么开的车?
“沈妤声,你在听吗?”
裴莹语气无奈侧头看她。
“在听。”
她回过神,将嘴里的糖从左边用舌头摆到右边,于是左边全是薄荷味的凉。
“化妆师我帮你联系好了,你礼服弄到没有?”
裴莹继续问她。
“嗯。”沈妤声点点头,她嗓子有些干,看来是真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