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沈妤声淡声道。
“jase,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很担心你。你要做什么?”
凯克双手扶着她的肩,正色道。
那天皇甫诚与她在房间内到底因为什么争吵?
而她来新西兰到底要做什么?
一切的谜团令他不安。
“我什么都不会做,但故事总要有个结局。”
沈妤声安抚他。
“好吧。”
凯克终于退一步,他这个表妹的性子他太清楚,说是太偏执也不为过。
她有什么想法,别人是无法劝说她放弃的。
沈妤声打开车门的那一刻,陆时卿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她朝陆时卿笑了笑,然后关上车门。
还未走到酒吧的门的时候,她就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轮廓落寞,连落在木质桌面上的影子都是悲伤的。
推开酒吧门的时候,门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酒吧内的老式唱片机放着蓝调布鲁斯音乐,但人声吵杂,烟雾缭绕。
漂亮的亚洲女人,她一进来就吸引了许多酒鬼的目光,霎时间酒吧内安静下来,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犹如踩在那些男人的心尖上,裙摆带风,茉莉温香将酒精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但她面色冷,气质冷,连发丝带起的风都是冷的,没人敢上去搭讪,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经过,看着她走向最偏僻的一个位置,坐在一个只看背影就出众的男人身边。
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响亮的,但却像是石头砸进海水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只有一圈圈涟漪,气氛令人尴尬。
陆时霖丝毫没有察觉,他拿起酒杯,正要仰头喝下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过去,是女人的手,伸到他面前,夺走他手中的酒杯。
他不悦的抬头,他在这里遇到了很多女人以这种方式与他搭讪,甚至有人为了接近他每天都在他常坐的位置旁坐下等他,但他的漠视和冷淡将她们全部劝退。
那些被他的冷无声拒绝过的女酒客,背地里讲他人长得帅却有一个臭脾气。
刚刚那些被沈妤声吸引的男人失望的摇摇头,又是一个为了那个臭脾气的亚裔男人来的美女,但很快他们又提起精神,因为他们想看看这一次这个比以往都漂亮的女人会被怎样骂哭。
陆时霖紧皱的眉,微抿的唇,雾一般的眼,忽然有种许久未见的疏离感。
沈妤声微微仰头,红唇轻启,将那杯橙黄色酒液悉数喝下,辛辣的如同火舌滚过喉咙,是非常高度数的洋酒,她以前从不敢尝试。
放下杯子,口红在杯口留下一个唇印,周围的外国女人发出轻轻的惊讶声,她们惊叹于她的大胆。
那个帅气的亚裔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文,带着淡淡的冷感,即使是说脏话也显得很风流。
所有人都在等好戏,等着看沈妤声怎样被“臭脾气”的冷言冷语给说哭。
但下一秒,男人脸上的愠色完全消失了,他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又做梦了。”
“每次喝醉了,都能看见你。”
陆时霖重新拿起沈妤声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里面是空的,这让他全身的火都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