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起源于丹书铁劵,一开始仅仅是天子册封诸侯的凭证。自梁朝旧主以阴谋从司马家谋得大位,为了安抚民心,便下旨厚待司马家子孙,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自此免死金牌就成为了一种制度实施下来!”
“免死金牌分六等,王、公各占其一,候、伯各占其二。”
“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最大的王爵一等免死金牌,仅仅一枚,除谋反大逆,便可依此免死九次,即便是其毫无功勋的王子王孙,也可免死三次!免死金牌上刻王侯所立功绩,藏于宗庙,与国同休!是臣子的最高荣耀!”
“这李家先祖曾在当时还是藩王的天子手下当过近卫,因其忠心耿耿,护卫有功,天子即位后便被封为显梁侯!寓意整个梁州都因他一人而得以显赫!”
“侯爵级免死金牌可分化出数道免罪符,可消弭除谋反的罪孽。”
“显梁侯生前淡泊明志,无意为官,仅有爵位而无实权,五百年前,天子大削各地王侯公伯,免死金牌大量被收回,同时世袭罔替变为普通世袭!承袭者只能承袭较被承袭者的原有爵位低一级的爵位。”
“历经数代,李家存世家主不再拥有爵位,只以门阀望族固守河源县城。我本以为几百年过去,李家即便有免死金牌也早已次数耗尽,自动回归皇室内府,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还存在。”
“怪不得李家这等县城家族,竟敢妄言保我连跳两级,看来他们在梁州府不仅仅只是‘有些关系’这么简单!”
县衙内,沈追乖乖听着县尊韦文河的讲述,这才知道,自己以前仅仅知晓李家实力的冰山一角。
“大人。”沈追忍不住道:“那我们岂不是动不了李家人了?”
“如果那李铭不再犯新罪,的确是这样。”韦文河沉『吟』道。“不过积重难返,既然他们修炼了邪功,就不可能那么快改邪归正。免罪符也不是无限次的,只要李家继续行恶事,那就是自寻死路。你此次能斩掉四个先天战力,并且『逼』出对方一块免罪符,做得很不错,算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属下不敢居功,全靠大人支援及时,沈追才得以逃脱。”
韦文河点了点头:“我听说你废了那李铭?”
“是。”沈追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县尊。
韦文河笑道:“此事已被神庙记录在案,不过我方才已抹去你罪责,判你办案途中失手误伤,罚银千两,送到李府,你可有不服?”
“属下哪敢,大人英明。”沈追连忙道,心想还是县尊狠啊。
李铭被自己搅碎了经脉丹田,根基尽毁。如果按重伤他人罪来判,至少得关押数月。
而判失手误伤,那就轻多了,再将罚银千两送去李府,明面上合情合理,可却是啪啪的打脸李家人。
李家少主被废,只赔了个千两银子,这事肯定会很快传遍河源县!
简直是让李家成了河源县的一个笑话!
“退下吧,李家现在恨你入骨,欲杀之而后快。无我命令不得出城,去户房选一门功法,专心冲击先天境界。”
“谢大人,属下告退。”沈追拱手退下。
待到沈追离开,韦文河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不见,看着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眉宇中闪过一丝愁思。
“侯爵级免死金牌,麻烦了啊……不知道师兄他们,来不来得及。”韦文河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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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刚踏入户房的门槛,就有两个小吏从书桌后起身,似乎是在专门等待他。
“沈兄弟。”一个青年的小吏恭敬的捧着木盒走过来。“这是大人为你准备的东西。”
“两位大哥,这是……”沈追楞了楞。“不是让我自己选么?”
“我等并不知晓里面为何物,也许大人改变了主意也不一定。”小吏解释着。“沈兄弟要是有疑『惑』,可询问大人便是。”
“那就谢过两位大哥了。”沈追点了点头,也没多纠结。他相信县尊不会害他,肯定有一番考量。
回到城隍庙内的客居庭院,沈追就打开了木盒。
里面躺着一本功法书册,《先天五行火练》。
“这应该就是点燃五脏之火,成就先天的要诀了。”沈追心中一动。